“这话谁说的?”吴天没来由一阵寒意。
“大师兄啊,”他理所当然说着,“他和两位师姐的道号都是师父亲自取得,也只有他们三个可以长居齐峰修炼,据说师父知道此事后也颇为高兴,说不定哪日我们也有这个待遇。”
卧槽,正当吴天忍不住爆粗之时身周,突然感到一阵异样,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了过来。
“小师弟,到你了。”
听着大师兄李长根的声音,吴天沉默三秒。
“诸位师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猜师父他老人家给大师兄取这名字是寓意做一名与天地同根同寿的长生仙,并非是为了突出他的天赋异禀。”
“不可能,”大师兄断然道,“我跟师父说这事的时候他可高兴了。”
“那为何这数十年间众师兄没人能和大师兄一般进入齐峰侍奉师父?”
“这,,,”此时众人也渐渐反应过来,这话没错啊,这羞耻的道号老子起了二十年,连齐峰的山脚都没去过。
“你,,,不对,我是大师兄,听我的。”大师兄明显不善言辞,他只能大声壮胆。
事已至此,吴天也管不了那么多,要让他取这道号还不如改投其他长老门下算了。
只见他两步上前,来到波澜、壮阔两位师姐前,而后拱手道:“两位师姐,这些年过的还算如意吗?”
二女脸色大变,这话中的意思她们如何不懂,其中一人娇躯轻颤,指着吴天怒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们知道自己和齐峰子的事无人不晓,但知道是一码事,当众说出来又是一码事。
“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羞的,”
面对她的指责,此时的吴天一本正经道,“况且以师父的实力地位,有一两名道侣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周围正悄悄竖起耳朵的众人一听,这话听起来倒也是这个理。
师父天赋异禀,有道侣怎么了?
二女看到众人的神情,心中不由对吴天有一丝感激。
虽然当初齐峰子是有强迫性质,但她们何尝又不是想着找个靠山?
这些年一直生怕被人后背指指点点,眼下吴天的这番话也给了她们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见状吴天趁热打铁道:“两位师姐得罪了,刚刚师弟的话是否方便回答?”
“这,,,”
二女露出一抹为难之色,若只是吴天一人罢了,但在场那么多人,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二位师姐不必为难,”吴天左右观望一眼,而后从某棵树下捡起一根树枝。
“师姐请看,只需轻轻点头即可。”
众人看了看这根十公分左右的树枝,心里一番比较后齐齐望向脸色已然绯红的二位师姐。
没有任何动作。
其中几人神情莫名振奋。
吴天沉吟少许,咔嚓,树枝折半。
依旧沉默。
大部分人昂首挺胸,面容憨厚的长根大师兄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当咔嚓声再次响起,看着二位师姐臻首轻点那一抹无奈、心酸,再看看小师弟手中那根比尾指还短一些的树枝,众人沉默了。
天赋异禀,确实是天赋异禀。
长根大师兄看着长根、伟根、巨根等师弟的“幽怨”目光不禁老脸一红,他咳嗽两声刚欲说话时主峰上却传出阵阵仙乐,一头体型巨大的白色仙鹤飞出,单单双翼展开便达到百米之巨,一群内门长老伫立其中。
为首的则是一位身着修长黑袍的清癯老者,特别是那一头雪白长须更是引人注目。
他便是千山派的二位副掌门之一,道号野柳。
“拜见副掌门,拜见各位长老。”
山脚众多弟子连忙停止交谈,齐齐躬身。
吴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幸好忽悠住了。
只是当他不经意扫过徐徐走来的众人中那名清癯老者时,眼中遽然闪过一抹惊骇,这对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吴天来说极为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