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刚刚就不该把话说的这么满,可谁又能想到,这小子竟然连泸川老窖这么难找的东西都给找来了。
他这份诚意倒是难能可贵。
白老心里轻叹一声,如果顾爵晔不是出身在顾家,而是出身在和白家一样普通的富贵之家,他还是非常满意这小子的。
白浅沫看出老爷子的别扭,这时候需要旁人给他搭个梯子,好让他能下来。
她笑着走到白老身旁:“爷爷,大伯母做了您最喜欢的红烧肘子,再不吃可就凉了。”
白老眉眼间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先吃饭吧。”
白浅沫搀扶着老爷子往餐厅去,临走之前朝顾爵晔眨了下眼睛。
顾爵晔薄唇微勾,吩咐身旁的人:“把酒送进去吧。”
“是!”
一旁的顾家人上前一步,轻声问:“七爷,田老的书法和那支白玉套青金石螭龙纹毛笔怎么处理?”
“一并送去老爷子书房。”
“明白。”
秦老爷子牵着缺心眼,慢悠悠从外面遛弯回来。
回到家门口,门卫上前敬礼。
“秦老,刚刚爵爷来过。”
秦老应了一声:“他人呢?”
“一小时前就走了。”
秦老眉骨耸起,纳闷的牵着缺心眼走进家里。
秦管家立刻迎了上来,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老隐隐嗅到一丝不好的预感:“顾爵晔那小子刚刚来做什么了?”
“爵爷他去了您的书房,随后又去了酒窖,顺便拿走了点……东西。”
秦老牵着狗绳的手猛的攥紧:“缺心眼,我们上楼看看。”
快速来到书房,秦老的目光沿着书桌一路将整个书房扫了一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收藏的宝贝都还在。
那小子到底拿走了什么?
秦管家急匆匆跟了上来,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了,还是这么雷厉风行,害的他到嘴边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老爷,爵爷他……他说最近文思泉涌,突然想练练书法,就来书房把您收藏的那支白玉套青金石螭龙纹毛笔借走了。”
秦老的脸色顿时一沉,走到书桌前摸出一把钥匙,随即将左侧抽屉打开,里面果真空空如也。
“这个臭小子,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秦管家一脸委屈:“我们哪能拦得住啊,他说您经常对他耳提命面要勤加练习书法,他现在是遵循您的意愿。”
秦老气的胸脯一抽一抽的,喘了两口气才压下心口翻腾的怒火。
这臭小子,竟然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还顺手拿走了他最珍爱的一支毛笔,真是气的他心肝疼。
“等等……,他去酒窖做什么?”
秦管家猛敲了下额头:“差点忘记这茬,爵爷他临走前还从酒窖里取了两坛酒,说是喝了酒练字会更有感觉。”
秦老浑身一抖,沉着脸问:“他拿的什么酒?”
“好像是您收藏的那两坛泸川老窖。”
秦老身影一晃,险些栽倒,秦管家急忙上前搀扶。
“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把我收藏了五十年的老窖拿走去喝?我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话落,秦老立刻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打了顾爵晔的电话。
结果对方提示已关机。
秦老的脸色由青转白,冷着一张脸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门外,秦家人道:“秦老,裴院长来了。”
秦老脚步微顿,背手而立,裴老头儿这时候突然过来,不会是替那小子求情的吧?
倒是很有可能,偷走他两样宝贝,知道他会秋后算账,就提前搬来说客?
“哼,臭小子,今个儿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卸了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