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爵晔并未对旁人的目光驻足片刻,他径直上了二楼。
来到一间雅间门外,抬手叩门。
“进来!”雅间里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
顾爵晔推门而入。
“孙教授!”
坐在红木桌前的是一位花甲老人,满头白发,面容红润,带着一副圆饼眼镜,看着很有学识和涵养。
他冲着顾爵晔微微一笑。
“今天怎么想着主动跑来请我喝茶了?”
孙教授打量了顾爵晔一阵:“最近想走颓废风?还是觉得自己这张脸生的罪孽,不想太招摇,所以留起了胡子?”
老爷子打趣,顾爵晔却丝毫没有兴趣开玩笑。
开门见山的询问。
“上次您参与周朝墓室发掘的工作,您可还记得那块黑色玉佩?”
“你说的是那块黑色叶子形状的玉佩?”
“是的,您知道这块玉佩目前在哪里吗?”
“好像是在帝都博物馆里保存着,你问这个做什么?对古玩有兴趣了?”
顾爵晔摇了摇头:“不瞒您说,那块玉佩是顾家的传家之宝。”
“顾家的传家宝?那怎么会跑去周朝墓室里呢?”
顾爵晔摇了摇头:“这个我也还没弄清楚,不过现在有人可能在打这块玉佩的主意,您能带我去帝都博物馆里一趟吗?”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甚至怀疑,此刻帝都博物馆里的那块玉佩很可能已经失窃了。”
“快走!”
孙教授一辈子奉献在考古发掘的工作中,他对这些历史文物非常重要。
在这些文化人的眼里,历史遗留下来的这些古物不仅仅只是一件东西,它所包涵的历史文化价值才是真正昂贵和值得人们探究的地方。
顾爵晔带着孙教授很快赶来帝都博物馆。
在车上,孙教授已经联系了博物馆的馆长,并说明情况。
博物馆的王馆长询问后立刻去查看了那块玉佩。
庆幸的是,玉佩还在博物馆内。
可听到这个消息,顾爵晔的心情丝毫没有放松下来。
来到博物馆,王馆长亲自出门来接,带着他们直奔展览厅而去。
“爵爷、孙教授,这就是当时出土的那块玉佩,一直放在保险柜里,密码就是我的指纹,而且这个保险柜丝毫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那就好,这块玉佩的研究价值非常大,可一定要保存好了。”
王馆长笑道:“您放心吧,咱们帝都博物馆可是全国防盗系统最完善的地方,从改革开放到现在,帝都博物馆从来没有出现过被盗窃的案例。”
“王馆长,我可以看看那块玉佩吗?”
爵爷开口,王馆长自然不好拒绝。
“可以,二位稍等!”
王馆长按下左手拇指的指纹,保险柜被打开。
他将里面的黑色玉佩小心翼翼的端了出来。
顾爵晔伸手拿过来的瞬间,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孙教授看出顾爵晔神态不对。
“让我瞧瞧!”
顾爵晔恭敬的将玉佩递给孙教授。
指腹触摸到玉身,孙教授神情一愣。
“不对啊。”
王教授嘴角的笑意僵在那儿:“孙教授,哪里不对啊?”
“这……这不是我们出土的那块玉佩。”
“怎么可能呢?自从这块玉佩被送来博物馆,除了参加过一次展览之外,一直就存放在这个保险柜里。而且保险柜也完好无损。”
顾爵晔道:“想要偷梁换柱,不一定非要将密码锁撬开。”
“爵爷,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隔空探物。”
隔空探物?
王馆长和孙教授皆是一惊。
“这世上真的有人能隔空探物吗?”
“玉佩可能早就让人掉了包,王馆长,我建议让人立刻调取最近一个月的监控录像,争取尽快找到偷窃的人。”
“好,我这就去。”王局长吓得不轻。
这块玉佩在送进博物馆时,政府相关部门的人曾亲自到访。
说这块玉佩非常重要,一定要把它当做镇店之宝来保存。
于是他将它放进了最防盗的保险柜里。
王馆长绞尽脑汁去回忆,可怎么也想不出玉佩是从哪里丢掉的。
“阿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孙教授一脸疑云。
顾爵晔将阴阳玉佩的事情说给了孙教授。
浅沫晕倒在密室时,身上携带的那块白色叶子玉佩消失不见。
一定是他们下入地下密室之前,那个姓酆的人提前拿走了白色玉佩。
想要去昆仑山打开齐王墓,这对阴阳玉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黑色玉佩前段时间进行了一次展览,所以想要知道它的下落对那个人来说非常容易。
如今,阴阳玉佩一定都在他的手里,他才着急着去昆仑山找寻齐王墓。
想明白一切。
顾爵晔留下孙教授协助王馆长报警。
他则直奔医院而来。
回到白浅沫的病房,白老和白家人已经离开。
竹清寒和苏佩珊、容宇、夏微、安安以及腾跃的一些工作伙伴一起赶来。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儿。
屋内的众人面露忧愁。
“我不相信这丫头会变成植物人,她那么厉害,从来没有人能伤的到她,怎么可能有人能伤害到她,我不相信!”苏佩珊一直重复这句话。
容宇满脸心疼的看向面容苍白的女孩儿:“我也不相信你会离开我们,你只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对不对?”
安安哭的最厉害:“这丫头一向喜欢骗人,我看这次她八成是逗我们的,这是提前过愚人节吗?”
竹清寒坐在床边,为白浅沫斩断了很久,最终什么也没说。
起身准备离开,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顾爵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