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茹被他看得心慌意乱,目光倏然移开,却又撞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吓得她再次逃离,赵熙骨节分明的手蓦然揽上她腰,手指渐渐收紧,仿佛要将那把纤细的腰给掐断一般。
“公子……”不要啊,太危险了,宋简茹伸手就推他。
却被他用力一拉,两人倏然贴近,他的头跟着低下来。
唇齿相依,他紧扣住她的手腕,汲取着独属她的甜美。
以下省略N字。
卧室通往洗漱间的小侧门,门帘后面,一双老眼看向紫檀镂雕螭龙纹床,床门月洞的帷幔并没有放下,郡王与丫头亲嘴看得清清楚楚。
老婆子耐心的等待。
宋简茹直觉脑袋晕晕沉沉,心跳厉害,等她睁眼时,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躺在赵熙的床上了。
身上,赵熙双手撑着,双眼晶亮的望着她。
她的耳朵滚烫,鼻端都是他炽热的气息。
救命,她快顶不住了!
她紧紧掐着掌心,告诉自己,一定要顶住,顶住!
“公……公子……”盈盈目光含着祈求,你就放过我吧!
墨色深瞳逼退尽染的情欲,赵熙翻身而下,浑身都是汗,他再次沐浴。
郡王怎么就从床上翻下来了?难道他……真的不……行……老嬷嬷在感慨郡王为何不继续下去,听到脚步声朝她走来,蓦然一惊,一个赤溜避到浴桶屏风之后,等他进入,她才悄悄绕屏风而走。
夜已深,惠平公主却没有睡,她衣冠整齐,似乎正在等什么人。
卧室门口传来脚步声,“老身求见公主、玉嬷嬷……。”
“进来。”老嬷嬷立在惠平公主身边,低声道,“怕是已经得到消息。”
惠平公主嘴角不自觉抿嘴,抬眼就迎上进来的老仆。
玉琴连忙替公主发问,“怎么样?”
老婆子抬眼,嗫嚅。
惠平心一突,难道儿子真的……
“有话就说。”老嬷嬷很严厉。
“我……”她不敢说啊。
“罢了罢了……”就这表情、就这结巴语气,惠平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呢,挥挥手,“今晚之事一字都不要漏出去,要是漏出去半个字,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老婆子吓得直哆索,“要……要是公主没什么事,老奴就先退下去。”
又洗了一把澡,赵熙并不觉得舒爽,走到小侧门口门,小查儿拦住了他,“爷……”
他抬眸。
这是允许他回话。
小查硬着头皮道:“回爷,刚……刚才门帘后站了一位公主派来的老嬷嬷……”
“刚才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跟……茹……”两个大拇指比了一下——亲吻的时候。
赵熙冷眸微眯,冷嗤一声,抬步进房间,刚走了两步,停住。
小查儿小脑袋一缩,“爷……”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呀,他好怕。
赵熙调整面部表情,嘴角微弯,像是带了笑意,踱进了卧室。
卧室内,小丫头用被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两个眼,从细纱蚊账看过去,像是一只蛹,可爱又有趣,暗暗叹口气,小丫头啊小丫头,公子为了践约,可是忍得不轻啊,不仅身体还有名誉。
几日以后,镇国大将军府,谢衡站在廊檐下逗鸟听属下汇报消息。
“回公子,第一件事是大将军让你提醒赵熙提亲。”
提醒提亲?谢衡失笑,难道大哥现在就只会打仗么,他以为他和赵熙的关系好到可以提醒么?
“说下一件。”
属下回道:“是,公子,第二件是九皇子府?已经落实好,热锅宴,公子你参加吗?”
“给贴子就参加。”他逗着鸟儿毫不在意的说道,对于一个没有职务的年轻人来说,所有请他的人都是冲出大将军府的名头来的。
“是,公子,”手下道,“还第三道就是你让查的那个卖唱小娘子,我们的人手查到了一些消息。”
谢衡感兴趣的抬眼。
属下连忙回话:“这个女人好像跟赵熙抓走的老婆子有关系。”
“那赵熙查到过这个女人跟老婆子有关系吗?”
属下思索了几息,摇摇头,“属下不知道。”
谢衡放下鸟食,“赵熙曾是宣谕使,手下有一批会打探消息的人,不因该没查到……”
属下缩了一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公子你最近几年一直在布防查探上可……”了不得,说不定就你查到了,乐安郡王没查到。
谢衡听到属下的嘀吐,望向他怔了一下,“会是这样?”只有他的手下查到了?
属下抿抿嘴不知回是还是不是。
谢衡略思,“走,去会会那个女人。”
卫国公府
方沐霖与席慕白刚回到府里,二门里,有丫头等在那里,他认识是妹妹的丫头,眉头微皱。
丫头顶着公子的不悦,小心上前行礼,“世子爷——”
他再次皱眉。
贵公子气势迫人,小丫头害怕,慌乱回话:“世子爷是这样的,柔娘子弄了一桌好酒好菜,想请你……还有席先生一起吃晚饭。”
妹妹请哥哥吃饭,很正常。
方沐霖眉头并没有放下,淡淡道,“与柔儿说一声,今天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是,奴婢知道了。”
方沐霖大步而走。
席慕白亦趋,走了两步微顿,转头看了眼眼巴巴的丫头,垂眼转身而走。
待背影走远了,小丫头才跺脚,“哎呀,老是这样拖着,我们家娘子什么时候才能嫁到驸马府?”
盛夏炎炎,赵熙去署衙办公了,宋简茹没心情做针线活,只拿了本书,歪在厢房榻上看书,良儿进来收拾,看到她这副主子样,眉头一皱,却又瞬间松开,“茹姑娘没出去?”
宋简茹并不想敷衍她,并不吭声。
良儿也不以为意,郡王宠你时,你最大,她懂,嘴角轻嗤,转头,“辰儿,进来,主子的衣服归你管,”
辰儿?不是已经被赵熙处理了吗?宋简茹嚯一下坐起身,循着脚步声看过去。
一个清柔妩媚的丫头从外面聘聘婷婷的走进来,手里捏着一方帕子,进来了,鬓角有薄汗,她抬手拭汗,那动作说不上的柔情似水。
根本不是那个辰儿。
“为何她叫辰儿?”宋简茹冷冷的问。
被问的丫头好像不知道什么情况似的,懵懂的目光在良儿与宋简茹之间游移。
良儿得意一笑,“良辰美景,只有排份,不分人。”
“你的意思是说,将来你滚了,那新来的也叫良儿,是这个意思吗?”宋简茹冷睨过去。
“你……”刚刚得意的良儿气得胸口起伏。
想隔应她,宋简茹才是好捏的软柿子,“你是现在改名,还是等公子回来改?”
真是怪得去了,明明就是粗使丫头上位,怎么跟公子一样,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良儿被凌厉的茹儿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