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潘氏仰头狂笑,“以你对我的了解。”她突然脸色陡变,“你了解我什么?”她逼到他面前,“你到是说说,你了解我什么?”身子贴到男人的胸口。
“潘氏,请自重。”上官文卓跟躲毒蛇一般避开了她。
“哈哈……”潘氏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
上官文卓冷漠的看向她疯狂。
也不知过了多久,潘氏才停止狂笑,又逼到他面前,“上官文卓,是谁在我耳朵说爱我一千年不变,又是谁信誓旦旦说非君不娶,可又是谁一转身就娶了别人?啊,是谁?”
这件事,上官文卓理亏,尴尬的别开眼睛。
潘氏冷笑一声,“上官文卓,你不是自诩不凡、自命清高的嘛,就算是皇帝,你们这些臭文人也不会放在眼里,是吧,可你还是尚了公主,你也不过是个爱慕虚荣、抓住一切机会往是爬的势利小人。”
“潘氏,朝堂之事不可胡言乱语。”上官方卓警告她,不要口无遮拦。
她冷勾嘴角,“被我说中了。”
上官文卓压下升腾起的怒意,逼自己冷静,走到门口,要拉门,结果门从外面关上了,根本打不开,他又走到《居惘川》的条幅,试图从这里出去。
潘氏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四十二三岁的男人,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不仅如此,岁月让他更成熟更具男性魅力。
二十几年前,京城曾有说书人这样评价:在男人当中,挺拔俊朗的没他英气逼人,英气逼人的没他风姿绰约,相风姿绰约的没他挺拔俊朗。
他的仪态端庄,面容清俊,站姿挺拨,气质潇洒,符合所有人的审美,不知成了多少贵女们想嫁的对象,结果被大宋朝身份最贵的小娘子抢了去。
想到这里,潘氏媚艳的脸就变得扭曲,恨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公主就可以随便抢她的男人吗?
当然不能,想起这二十多年,给他们夫妻二人添的赌,让他们夫妻二人一个不敢回京,一个在府里守活寡,那滋味真是好极了,潘氏内心一阵快活,面上的笑意渗人,让人毛骨耸然。
无论上官文卓如何寻找机关,就是找不到,他移不动挂画,根本出不去。
“潘氏……”他急燥的朝她吼声。
“哟,这还是儒雅不凡的上官才子嘛,啧啧,你看看,生气起来,跟凡夫俗子一个样吗?也不是什么谪仙人下凡嘛、”
上官文卓很燥烦,潘氏稍为一挑拔,他的怒火就噌噌往下烧:“潘美珍——”走到她面前,狠狠拎起她衣领,“赶紧开门,否则,我马上就向新皇举报你。”
因为生气急燥,他的手劲很大,勒的潘氏咳声不停,“咳咳……”但她一个求饶的字都没有,“用……用劲,咳咳……再用力,最好把我掐死,否则你会后悔。”
“你以为我不敢吗?”上官文卓狠狠的盯着她,手上不知不觉用上劲。
收紧用力的手面,青筋都能看到。
惜日竹马,终于对她下手了,潘氏眼角流下几滴泪水,如果再有一次青春,她还选择无怨无悔的只爱他一人吗?
她不再阴阳怪气,不再强势面对他,眼角的眼泪瞬间柔化了她,看向去像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美珍……”上官文卓的心软了,手劲不知不觉松了。
赵熙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茶水,眯眼,像是想着事情,又像是在等人。
突然,赵左推门进来,“爷,终于查到附马爷在那里了?”
赵熙抬眼,“在那里。”
“爷,你要亲自去?”
“嗯。”他起身,“赶紧带路。”早去早回,他还要陪小妻子呢。
“是,爷,请跟我来。”赵左引着赵熙快速出了门。
惠平公主的马车停在禧裕楼后楼,随从根本没有敲门,有随从直接从墙头翻过来,遇到后门值班的婆子,“喂,你们是干什么,怎么能随意进酒楼?”
老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随从推倒到一边,两人打开了门,惠平公主如踏无人之境。
随从带路,没一会儿,酒楼侧角边小门有人跑出来,“殿下,在三楼拐角处的小房间。”
“带路。”惠平公主面无表情。
赵前带着手下扎在楼下隐秘处,没看到要等人,结果看到了公主殿下,大惊,顿了一下,转头对身边人道,“赶紧去回禀公子、公主殿下来。”
“是。”
禧裕楼又某个隐秘处,有人一直蹲守着,见到惠平公主,悄悄放了手中一个小型的爬型动物,小动物一协溜不见了。
那小动物的吸盘脚趾处,捆着一个细小的圆环,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消息。好像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流动起来!
赵熙听到手下人的回禀,倏一下身起,大步跨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