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自身难保。”
姬无夜冷哼一声,随即无奈开口,话语之中带着一抹嘲弄,“老虎,我很早就告诉你,没有实力的贪婪,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以前的你,背靠夜幕,钱财自然有保障,但那不是你的,失去了夜幕的保护,你也将失去一切。”
“钱财可以用来买其他人的性命,但绝不可能买到自己的性命。”
“你我兄弟一场,我便亲自送你一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走的太痛苦。”
话甫落,姬无夜缓缓伸出手,掐住了翡翠虎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摁,翡翠虎的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走,随我守好谷口,别放过一个叛逆!”
昨晚这一切之后,姬无夜立即转身回援。
而在另一边。
一身血袍的白亦非跪在地上,在他的身前,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背对而立。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一向骄傲自负的血衣侯,此刻低垂着头,没有丝毫反抗的欲望。
“错哪了?”
背对的人话音依旧冷酷。
血衣侯袖中拳头紧攥,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本以为你已经长大,足够成熟,所以才将爵位传承给你,但如今看来,还是传承的太早了。”
背对的人缓缓转过身,但脸上却遮着面纱,只能看到一双泛着红芒的冷酷双眼,“你的眼光,甚至连你的表妹都不如。”
听得训斥,白亦非的头低的更低了。
他的目中流露出不甘,以及——畏惧。
显然对于他这位名义上的母亲,充满敬畏。
毕竟,这是韩国乃至整个天下间,唯一的女侯爵。
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深不可测,以及从小带给他的阴影,让白亦非面对这位母亲,没有任何勇气。
“这么大的人了,却还要劳我来为你收尾,滚回去等消息吧!”
看着白亦非不敢吭声的样子,白袍女子目中浮现一抹怒意,冷喝一声,随即转身消失。
直到过了许久,白亦非才突然长吐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母亲消失的方向,面色难看,“我只是不甘啊!”
白亦非低喃一句,却不敢去追,也不敢再做什么,只能转身离开。
“嬴政,算你运气好!”
……
入侵山谷的叛军不过千余人,韩宇被抓,此刻新郑城内的叛军也一一剿灭。
那些从暗道逃离新郑的贵族也被早已等候在外的秦军一锅端。
“张相国,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新郑城内火光耀目,刚从密道离开的张开地一家百余口,便被早已等候在外的嬴腾挡下。
“是你!”
看到嬴腾出现,张开地先是一惊,随即故作冷静地道:“原来是假守,草民只是发现城内混乱,有人叛逆,担心贼匪乘乱杀入府邸,所以才带着家人离开张府避祸,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假守。”
假守便是带离郡守。
此刻张开地内心也有些慌乱,想不通本该主持城内事务的嬴腾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好像专门等他们一样。
“贼匪不是与张相是一家人吗,怎会杀入张府呢,张相真是喜欢说笑。”
嬴腾轻笑一声,玩味说道。
“假守才是说笑了,张某与贼匪不共戴天。”
张开地立即严肃喝道,说着转身望着远方火光,声泪俱下地喝道:“新郑建立数百年,方才有了今日繁华光景,如今却被这帮贼匪祸乱,一把火烧了半座城,害的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人当真该死!”
一旁张开地身后的张良也内心有些紧张。
秦军的反应太快了。
哪怕知道这一刻很有可能是对方故意放纵的结果,但猜测终究是猜测,而事实则是事实,真的证实了,让张良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希望秦王为了稳定人心,不会多造杀戮吧!”
“一定不会,不然秦王早就对贵族动手,而不是放任这些事情发生!”
张良心中暗暗安慰自己。
“原来如此,那就请张相以及全家一起回去,到时候好请张相帮助辨认贼匪。”
嬴腾呵呵一笑,岂能不知对方推诿,但可惜——没用。
随着嬴腾一挥手,身后的秦军顿时举起弓箭。
张开地一家也被俘虏带回。
此刻,城内统筹全局者,另有一人。
其名,杨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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