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行行行,别念了,我明白了!”夏五郎被她念得头昏脑胀,“可你总要歇息的吧?就选休沐那天咱赛一场!就一场!”
“休沐?”元昭一副“听了个笑话”的表情,道,“我睡觉的时候还听到阿娘在耳边念经。上回我为了下山不惜跟守卫斗殴被罚,你爹没跟你们讲过吗?”
闯了两日一夜的关,仅偷得浮生半日闲。除非回京,否则她休想清闲。
和夏五郎他们相比,元昭自认还是比较守规矩的,断然拒绝夏五郎的极力怂恿与邀请。安分守己地回到后院,关起门继续品尝自己的深闺寂寞冷。
丢下夏五郎望门兴叹,直呼他的面子要不回来了!
其他兄弟不仅不替他想法子,还把他输给安平郡主一事广而告之。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传回到京城,引起少年一辈的好奇心。
尤其是曲府的大姑娘,本就摩拳擦掌,盼望某人回来挨她一拳。
闻知对方骑马赢了夏府五郎,急了,等曲将军下值回府,便匆匆赶到母亲的院里:
“父亲,我要骑马!”
刚回府的曲广平正要坐下,闻言抬眸,瞅见女儿日益壮实的庞大身躯,登时头疼万分,很不耐烦:
“你个姑娘家骑什么马?不成体统!”
“姑娘家怎么了?”曲大姑娘愤愤不平,“那安平郡主也是姑娘家,人家阿爹不反对!”
听夏家儿郎传回来的消息,那安平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侍卫在北郊策马狂奔,威风凛凛。
光是想象,她已经非常的羡慕嫉妒。
“那是人家的爹,你爹我反对!”说到这里,曲广平一副辣眼睛的表情指着她,“你看看你,什么马能撑起你这身膘?你……唉,去去,回你院里绣花去!”
实在不忍直视,曲广平没好气地挥挥手。
曲大姑娘气结,但见父亲的表情极其不耐,便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出府买吃的。
她很想和安平郡主一较高下,无奈,人家虽然没落了,仍是普通人家难以企及的贵族,家里的庄子、山头多,一年四季随便住。
人不在京城,她没法堵。
她倒想去丹台山,可那儿离京城远,自己就算打赢了,也传不回京城。撇开比武不提,万一那安平又像上次让自己吃闭门羹,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连夜回京。
唉,越想越饿,不由得催促小婢女:“快快快,饿死我了。”
等她一走,曲广平再次恳求:
“夫人,你是主母,对孩子理应一视同仁。你看她那身膘,已经这样了,每日还零食不断。再不及时纠正,难不成你真的要送她去观里?”
即便送去观里,府里其余几位姑娘的名声也不好听。
“要管你管,她如今有福宁郡主撑腰,我可不敢管。”曲夫人袖着手,翻着白眼。
这大姑娘不知行什么大运,居然入了福宁郡主的眼,时常邀她出去游玩。本来巴望她承受不住京里的轻视和流言,找个地方一根绳子吊死干净。
没想到,先有宫中贵人给她撑腰,如今和福宁郡主竟成了手帕之交。
打不得,骂不得,曲府有她,注定被世人笑话,她能怎么办?只盼此女登高跌重,得罪贵人把命送,莫连累曲府满门就好。
曲夫人长叹,至今不敢轻易出门的曲广平也叹。夫妻俩相看两相厌,双目无神,为儿女之事愁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