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早就知道。雪风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主宰了她命运，逼她放弃了矜持和廉耻的存在，竟然是个女的？

克洛伊笑吟吟地扯了扯自己的项圈：“真正主宰你们命运的那一位，正是我的主人。至于他是谁，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她们立即从混沌的脑子里回想起虚空王国，下跪齐声道：“我们会是主人最卑微的奴仆。”

“哪怕要你们背叛人类？”克洛伊步步逼问。

“……是。”她们怕了，真的怕了。

里面七天，感觉是过了七个世纪。无法用意念消除注入的虚假记忆，就注定了所有的心气、尊严、意志都被消磨殆尽。

“很好，穿过这个传送门。”

克洛伊看着她们回到虚空王宫之后，心情大好，她进入自己的铠甲中，自言自语：“克洛伊啊！克洛伊！这一次之后，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旋即她一笑：“真的假的又如何？他能如此完美地玩弄我的命运。不正是我所渴望的主人吗？咯咯咯！”

她再次出现在魔宫中，宣布将亲自出战，迎击来犯的人类大军。

五分钟后，虚空王宫。

达朗被暗影圣剑和白犀战神两个战甲按着，跪在台阶下。

其实不用压制，他也跑不了，他脖子上有个瘤子，这些魔界生物组织让他完全无法动弹。

孔虚坐在王座上，左边是艾丽希娅，右边是奥利卡。

加利亚夫人和死亡骑士半神艾布纳则在大门口，遥遥盯着达朗。

孔虚极具威严的声音从王座压下来：“四天前，就是你对克罗诺斯说要投靠圣族，然后不惜击杀三个人类将军，证明了你对圣族的忠诚？”

“是！”达朗五体投地，根本不敢望向孔虚。他无法想象，人类最强国度里的又一个君王，居然也是魔族。孔虚既然能使唤阿尔西冯这种大领主的，那应该是魔王才对。

孔虚傲慢无比、以慢悠悠的声音说道：“你有什么要求？”

“如果可以，请把我的姐姐凛子和我的青梅竹马恋人雪风还给我。需要我立什么功勋，杀谁，我都会去做的。请务必……拜托了……”达朗用力地磕头。

孔虚冷笑：“为了两个女人，你就不惜背叛全人类，当了人奸？”

达朗浑身一颤，随即坚定地回答：“是的！她们是我的一切。为了她们，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迟了点。”孔虚打了个响指，护甲覆盖面积高达1点的凛子和雪风从侧门进来，二话不说过去抱着孔虚大腿，一副任孔虚采摘的样子。

达朗完全呆住了。

孔虚皮笑肉不笑地：“我再给你看点东西。”

魔法镜像开启了，画面上，正是克罗诺斯大战人类最高战力赫加特的现场直播。

光影交错，你来我往。

本以为这至少是一次旗鼓相当的较量，再不济，也是赫加特辛苦获胜。谁想到，当着百万人类大军和魔族大军的脸，不到十个回合，克罗诺斯在被雷霆轰断了肩铠之后，蓦然大喊：“请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投降——”

不管是千年战争，还是这次的人魔大战，打到现在别说魔将，连个中级魔族都没说要投降什么的。

突然间来了个魔界大领主投降，不明所以的魔族顿时哗然。要知道，克罗诺斯出战前还口口声声说要灭了人类，给自己的全领地来个魔法镜像现场直播。

现在居然直播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