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郡,弋居。
牛辅看着面前苍凉的小城,面色铁青。
他们来迟了,弋居已经被苏然攻破。
而他还被狠狠戏耍了一番。
他们到来之时,西洲军为了迷惑他们,城门紧闭,高挂旗帜。
让牛辅一阵担心受怕,直到整顿兵马攻击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座空城,除了平民之外,没有一个士兵。
他,被耍了!
因此,他在这耽误了一天时间!
“该死的,现在他们已经到哪里了!”牛辅骂了一句。
只要想到若是因他办事不利,导致西洲军在司隶肆虐,而要面对董卓的怒火,牛辅便感到不寒而栗。
“立即开拔,赶往司隶!”牛辅毫不犹豫地下令。
牛辅毫不停歇,顺着泾水旁的官道一路追赶。
一直追到傍晚。
发现路上两个关隘皆被西洲军所破,心中更是焦急。
“将军勿要担心。”军中主簿宽慰道。
“我如何不急,若是西洲军占据司隶大城,那些关东贼子便会直逼洛阳,大事不妙!”牛辅心急如焚。
“将军,我们这一路追来,虽然两个关隘被夺。但也并非没有好消息。”主簿道。
“哪里还有什么好消息,这他妈都丢了两个关隘,算是好消息?”牛辅怒道。
“在往前,便是函谷关了,就算函谷关险要,但却是人手缺失,难保贼寇不能破关!”
“将军勿急,”主簿道,“你看那泾河上是什么?”
牛辅依言望去,便看到黄昏的河水上密集地尸体从上流飘下,殷红的血水几乎要染红河面。
而看那些尸体的甲胄衣袍,却是西洲军无疑了。
“这.......”
“将军,我们这一路顺着官道而下,虽然两个关隘被破,但敌军也不是没有损失的。”主簿道。
“那苏子谨能在虎牢战场压制相国,那边必定乃是精锐。那在凉州的西洲军必定只是一支偏师,实力定然不强。
而其又分兵攻击灵州,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那么这支贼兵实力又会分散,而进攻这样长途突袭,必定损失极大。
现在这支贼兵恐怕已经极其虚弱了,我们赶上定可一举歼灭,这可是一件大功啊!在下贺喜主公!”
牛辅闻言,眼睛一亮。
这似乎很有道理啊!
牛辅还是有些犹豫,“苏子谨狡诈,这恐怕是他的诡计。”
主簿摇摇头,“将军,那苏子谨恐怕便是利用我们这样的心理,他只要派出一支偏军在后方骚扰,我们因为忌惮便从前线调遣大量兵力围剿,那前线定然空虚,那正中了苏子谨诡计啊!”
“有理,连夜行军,剿灭泾河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