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呢?
盛夏在心里默默的嘟囔了一遍。而后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双手撑在洗手池台上,静静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本来就随便扎着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东边落下来一点儿,西边落下来一点儿,刘海也乱的厉害。
从额头到耳朵,到脸颊,到脖子都是红彤彤的。眼睛里都是血丝。
她曲着胳膊抬起来,凑到鼻子边……
一股自己都无法忍受的难闻酒味扑鼻而来,曾经难过的那些记忆,让她整个人都心悸,指尖又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那是酗酒的前兆。她咬咬牙,忍下来。强迫自己又去想他刚才说的话。
你这样子……他刚才这样子说。
这样子……
果然是狼狈,丑陋,讨厌的样子。
她自己都无法忍受下去了。
可是他……
竟然还是不嫌弃地搂着她,这么急切,这么精密。
他漂亮的手指头,还伸进她嘴巴里那样……
她回头看一样马桶两侧,他刚才站过得得地方,地上都还溅着邋遢的东西。他的身上肯定也有。
盛夏的脑子里闪过他刚才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股不知名的情绪。
她竟然不由自主的从壁上的卷纸筒里抽了纸,慢慢走到马桶边,弯下身去,拿着纸去擦拭那地上的脏东西。好像擦干净这些,在他面前,她就是完美无瑕的一般。
“你干什么呢?”
顾一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却仍旧没有看到盛夏从卫生间里出来。怕她晕倒,他忍不住还是走了过来,却一眼就看到了她蹲在那里,手里拿着纸,在地上一直擦。
听见他说话,无措的抬头,茫然的眼神,特别的无辜。
他皱了下眉,快步过去,一把拽起她,扣在怀里,“等下有人来打扫,你去做什么?”顾一川有些懊恼她这个可怜兮兮,又傻又笨,六神无主的样子。
他拽过她,回到洗手池边,开了水龙头,捉住她的手在汩汩的流水下冲了下。然后又抽了条干净的毛巾擦干。
“先出来再说。”
带着冷意的话脱口而出,然后带着她就往门口走。
到了门口后,顾一川果断放下她,走向了房间中央那宽敞奢华的真皮沙发椅前坐下。
盛夏默了默,也跟着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
头顶上,灿烂金黄的水晶灯倾泻出来漂亮如瀑布的灯光,在她和他之间打开,无形中,就像隔开了的两个世界。
“舒服了点吗?醉不醉?”盛夏还在怔忪,顾一川冷而淡的声音再度在房间里响起来。
“嗯。”她点点头,“我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被我爸逼着灌酒。这点就不算什么。只是一下子喝这么多,有这么烈,一时半会有点扛不住。”
盛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换做平时,她肯定只会点点头,或者嗯一下。现下,却不由自主的在后面加了一串话。
好像,就是要说给他听,说完之后,自己心里就是会很好受的样子。
顾一川则还是毫无波澜的的点头。片刻后,在灿烂的灯光下,他在盛夏清晰的视线里,从西装的内袋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个和他手掌差不多长的小本子。
他侧过身,微微皱着眉头,拿起笔在那个本子上刷刷刷的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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