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只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一个原本冷硬清高、做所有事情都会有目的的人,才会学会在另一个人面前懦弱,才会因为对方的冷酷而感到受伤,才会面对对方而不知所措。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啊!他明明并非自己的良人。
盛夏咬着唇。
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外面的他在做什么,是什么表情,有多恼怒……
盛夏想,以后再也不要找他了,要躲得远远的,最好,连面都不用见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各种各样的计划,却压根没听到由远及近越来越坚定的脚步声。
待顾一川再度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提起来的时候,她吓得魂都快没了。
“顾一川,你放手!”她被顾一川提起来,他的一只手从前往后扣在她的肩膀上,逼她不得不与他对视。盛夏便挣扎,边愤怒出声。
哪知道顾一川却越逼越近,越逼越紧。
“你要干嘛,你扯到我头发了,好痛!”隔着淡淡的光,盛夏看着他黑沉沉的脸,心跳都几乎要停止了。先前收住了的眼泪,又快要溢出眼眶了。
“该死!”
她就斜斜的看着顾一川咒骂了一句,然后他的头就愤怒的倾了过来,冰凉冷硬的唇用力覆在她湿润的唇瓣上。
刚一处碰上,就是毫不客气的啃咬,抵弄。瞬间就将剩下逼得无路可退。
她不张嘴,他扣着她的肩膀往后仰,逼她吃痛出声,然后他的舌头就寻着这缝隙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先前放提在她胳膊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她纤细的腰上。
他的指尖粗粝,带着一层薄茧,在她的腰上慢慢摩挲,那碰触仿若一丝清泉,渗透进盛夏心底深处。
她竟然舍不得挣扎,舍不得推开,贪恋着着无望的温柔。
今天拍定妆照,盛夏的戏服几乎都是高叉旗袍。顾一川的手顺着旗袍往下,慢慢就触到了开叉旗袍里她腿侧光滑的肌肤。
带着薄薄的凉意,正好与顾一川此刻心底奔腾的怒火相映成趣。
他的手伸进旗袍里,捉住她的腿。嘴上的吻倒是轻了几分力道。
忽然,整个人搂着盛夏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身子往盛夏一挺,就将她抵在了卧房与厅堂相连的雕花镂空红木门上。而他与她的身体,已经紧密贴合。
雕花红木门因着这忽然而来的力道,被震的摇摇晃晃,那与即将摔倒的惊人相似,将盛夏已经被亲的迷离的意识瞬间收拢回来。
“唔!”她这才一征,双目直视着面前的顾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在他双肩的双手一紧,抓住了他的肩胛骨,用力将他与交缠的自己分开。
“顾一川,你不要这样。我们……不能这样。你……是我的老板。”
老板……这两个字,就像一座山,毫不留情的压在盛夏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颓唐,让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让她从一开始就对顾一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呵……”顾一川显然被她的最后一句话给激怒了,他轻笑了一声,停止再次想吻她的冲动,头低过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是不是不是老板,我就可以这样对你,为所欲为?”
他刻意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拔高,带着婉转的弧度。手上先前停下来的抚触已经继续开始。
话音消失的同时,他的大掌已经移到了她腰后,他托着她的腰,将他奋力往自己身前一压。
她玲珑的娇躯便再度紧密的贴合着他强健的身躯。
盛夏本来就穿着高跟鞋,而他搂着她,本来就刻意伏低了一点。
如此一来,她柔软的胸口绵绵的抵在他结实的胸膛。而下身,则毫无准备的碰触到了他已然勃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