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宽敞的院长办公室,院长见得李文川进来,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迎上前:“李董,你来了正好,昨晚的事,我也是现在才得到消息,要跟你汇报一下。”
李文川听着这话,心中“格登”了一下,果真昨晚发生了什么意外。
“据昨晚值班的医生护士说,田小姐昨晚险些窒息死亡,经过值班医生护士全力抢救,才恢复过来。”
“什么?”李文川惊得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田小蕊昨晚险些窒息死亡?”
院长也是心惊:“是的,昨晚看护田小姐的护工,半夜听到异响,赶过去查看,发现田小姐被枕头捂了头……”
李文川听得这话,仍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就一晚没在这儿守着,会出现这样的事?”
院长赶紧将他所得知的情况向李文川汇报一遍,再度将昨晚的值班医生护士和护工叫来。
“是的,李先生,我在外面听得床栏响了一下,然后我过去查看,就看见田小姐躺在那儿,动也不动,象是气也没有了,我就赶紧按铃,叫来医生跟护士抢救……”看守田小蕊的护工也知道问题严重,将当时看见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李文川可不相信,会是枕头自己掉在田小蕊的脸上,害得她差点窒息死亡。这是谋杀,李文川能清楚的明白这事。
“报警了吗?”李文川咬牙追问。
“报了,警察马上到。”院长回答。
“好,昨晚值班的人员都不要走,全部留下,配合警察调查。”李文川交待完这事,长腿一迈,步出院长办公室。
难怪田小蕊会满脸恐惧,她真的是从死亡边上走了一遭回来,李文川无法想象,要是护工晚一分钟发现情况,是不是此刻他来面对的,就是田小蕊的尸体?
这样的事,他有些无法想象。想着那种可能性,他的心,竟是抽空一般的绞痛。
VIP病房中,田妥妥正在小手,拿了棉签,小心的探试着田小蕊的嘴唇:“妈妈,你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你告诉我。”
“我没事。”田小蕊看着田妥妥,心中仍旧有阵阵的后怕。
可她不敢说出来,她怕说出来,会吓着自己的儿子,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恐怕担忧恐慌这些负面情绪,带给自己的儿子。
这时的她,很想有一个强壮的怀抱,令她有一点依靠。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在面对这样突来的变故,她真的需要支撑需要安慰。
好在她的这个愿望,竟一下实现了。
李文川急急的推门走进来,在门口望了田小蕊一眼,他立刻很冲动的过来,轻轻的拨弄开她额上因冷汗而湿漉漉的头发,随即,在她的额上,安慰性的一吻:“田小蕊,不要怕,你不要怕,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会来。”
他的吻,绵绵的落在她冰冷的肌肤上:“从现在起,我就住在这儿,不会离开,我也会多调一些保镖过来,昨晚的事,我决不会再让它发生。”
“不是你吗?”田小蕊颤抖着,轻轻问了这么一句。
除了李文川,她想不出,她会得罪过谁。
这话将李文川震在那儿,他微微直了身,停止了那安慰的吻。他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女人,脸色苍白,唇间青紫,眼神中的恐惧,并没有减去,看着他的眼神,也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与担忧。
她怀疑他,她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他的指使……这个认知,令李文川的心,又是阵阵的闷痛。
她怎么会怀疑是他,她怎么能怀疑是他。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伤过她一根毫毛,就在昨晚,他都还在想等田小蕊病好转一点,就接她回别墅疗养,一家三口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不是我。”他看着她,一字一顿道:“田小蕊,不是我。”
怕她仍旧不肯相信,他狠狠道:“田小蕊,我这人说话,从不发誓,但我现在就敢这么发誓,真的不是我。”
田小蕊缓慢的闭上了眼,她也不想怀疑李文川,纵算他风流无情,但也不是残酷冷血的。
半响,她才轻声道:“李文川,我也想相信你。我刚才已经想了许多,这些年,我带着田妥妥,虽然日子平淡,但也平安,我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我时刻都与人为善,除了你,我都没有任何地方跟人红过脸……”
她说着,一直压抑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无息淌了下来:“李文川,你说,除了你,还会有谁想要杀我?”
田妥妥捂着嘴,惊恐得差点大叫起来——什么,有人要想杀自己的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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