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看着钱铮嘲讽一笑,又说道:"我自然知道这些都是需要圣上下旨的,但我想若是圣上知晓了你抛弃糟糠之妻的无耻行径,定会毫不犹豫地革了你的功名,罢了你的官."
"你这是污蔑,叶梅根本就不是我的妻子,我们连婚书都没有,算什么夫妻,你就是去官府告我,我也不怕!"钱铮依旧气急败坏地狡辩着.
柳素不想跟钱铮多废话,只看着徐锦秀问道:"小姐,您的回答呢,令尊是刑部尚书,往上递个折子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若是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那我可就直接去告御状了,那时候所告的对象可就是你们尚书府了,你们府上的奴仆打伤了人,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啊,当时国子监门口那么多人,想来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愿意作证的."
徐锦绣闻言皱紧了眉头,沉默不语,似是再思考,钱铮则是当即白了脸,看向徐锦绣道:"小姐,您可千万别听着女人的疯话,她不过就是吓吓您的,告御状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是那个疯女人先动手打人的,您府上的人帮忙制住她,并没有什么错啊!"
徐锦绣依旧只是沉吟,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就在这时,那方才被徐锦绣派出去的余妈妈回转来了,走到她身边,弯腰耳语了几句,徐锦绣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挥手让余妈妈站到了一边,便抬起头来,言笑晏晏地对着柳素说道:"柳夫人,您说的条件我会考虑的,但这已经并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了,所以我要.[,!]回去禀告父亲,您给我几天的时间可以吗?"
徐锦绣此话一出,钱铮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徐锦绣,似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站到柳素那边.
柳素则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我就给小姐您三天的时间."这般说完,便站起了身来,继续道,"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那我便告辞了,等小姐您的好消息."
柳素抱着蛋宝离开了包厢,才刚从打击中醒过神来的钱铮,勉强露出一抹笑,语气中依然带着些微希望地问道:"小姐,您刚才说那邪,只是敷衍那个女人的吧?"
徐锦绣拿起茶杯,缓缓喝了口茶水,却并没有抬眼看钱铮,过了一会儿,才轻笑一声回话道:"钱公子,其实有邪我早想跟你说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你,趁早把你的那些妄想都给我收起来吧,你以为我父亲真的会同意把我嫁给你吗,虽然我只是庶女,但也轮不到你来肖想,我今日吧话跟你说清楚,就是让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我会把今日的事禀告给父亲的,你好自为之吧,余妈妈,送客!"
徐锦绣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钱铮已是面无血色,身子摇摇欲坠,那模样仿佛晴天霹雳,余妈妈可不是小翠,自然不会对他有一点同情,得了徐锦绣的命令,立马和另一个婆子一起,将失魂落魄的钱铮驾出了包厢.
清理了钱铮,徐锦绣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她又是看向小翠,缓缓开口问道:"小翠,今日之事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小翠也早已是吓得不行,现在徐锦绣一问她,便立马跪了下来,拼命磕头,似是想让徐锦绣饶了她这一次.
"你也跟了这么多年了,我多少有些不舍得,今日之事确实也不能全怪你,但你总归是做错了事,罚是少不了的,你的年纪也差不多了,你便出府去吧."徐锦绣轻描淡写地说着,已是决定了小翠的命运,她这已是仁至义尽,只是将她遣出府,并没有做什么别的惩罚.
小翠知道自己被遣出府,眼泪却是流的更凶了,她是从小被买进徐府的,家里人早都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被遣出府,唯一的出路就是随便找个贩夫走卒嫁了,但因为她出府的原因不光彩,那些好人家的男子根本就不愿意娶她,她能嫁的也不过就是些相貌丑陋年纪大的男人,或是死了老婆的鳏夫,这对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但此刻的她却是无力改变这种事实,怪就怪她不该帮着钱铮,酿下了现如今这样的苦果.
小翠被另几个丫鬟带了下去,余妈妈回到包厢,此刻包厢中只剩下她和徐锦绣,徐锦绣便也不避嫌,开口问道:"你真的问清楚了,那所别院,真的是三皇子的产业?"
余妈妈压低声音回道:"小姐,千真万确,要不是老奴的一个同乡在长公主府里头做事,恐怕还不会知道呢,也是老奴运气好,找去那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个同乡,他正替长公主送东西过去,老奴旁敲侧击了几句,就问出那个别院的主人是长公主关系密切,而且是最近才回道汴京的,那不是就只有那位神秘的三皇子殿下了吗!"
徐锦绣听完,缓缓点了点头,夸赞道:"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打探出了这个消息,恐怕我们就会有大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