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低头,先前眸底的冷寒之色尽散,温柔道,“是不是,小醋坛子?”
翻脸可真快,不过西门涟却是极喜欢,唇角眉梢都是含了笑意,娇声道,“自然会吃醋,王爷是奴家一个人的,奴家怎容许他人唤王爷的名字呢?今儿左小姐一时口误就算了,下一次若是再让奴家听到王爷的名字从左小姐口中出来,啧啧,奴家怕会‘不小心’让左小姐一辈子再无法开口说话呢!”
“毕竟是未来的皇嫂,莫要下狠手。”君少扬爱极她撒娇的小模样,完全无视还有一双喷火的眸子的主人的存在,凑到她唇角亲着。
西门涟被亲得唇角发痒,那声音越发的娇媚入骨,“仅仅只让左小姐无法说话而已。”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君少扬笑容越发灿烂,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紧圈在了怀里,她咯咯笑出声来,明媚的杏眸望向那面色惨白,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左倾情,“左小姐,你听到了吗?下不为例哟。”
左倾情紧捏着手上的马鞭,恨不得撕了那笑得可恶的那张脸,“你这般轻浮狠毒的女子,怎配得上他?!”
“奴家姿容绝世,琴棋书画舞艺样样精通,怎就配不上王爷了?”西门涟毫不客气的自吹自擂完毕,又很是无辜的眨眨眸子,又一看向左倾情,“倒是你,长得不好看本就不是错,可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哎呀,其实你这般错奴家也不怪你,可是你为嘛举止还这般粗鲁呢?若不是听出你的声音是女子,奴家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夫登门闹腾呢!”
“谁是乡野村妇了?”不是顾忌着有君少扬在,左倾情的鞭子就要狠抽人了!
“奴家说的是乡野村夫……是大丈夫的‘夫’不是妇人的‘妇’。”西门涟说完,眸含同情之色,“皇嫂看年纪也不大呀,怎就耳聋了呢?当真不好不好,得找御医抓几副药,切莫讳疾忌医。”
左倾情被这番骂人不带脏字的话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再忍不住暴怒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往西门涟的方向冲来,眼疾手快的金龙卫毫无预警关上门,左倾情收势不住狠狠撞在门上,差点没痛昏过去。
“连你们也欺负我!”
左倾情怒吼一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甩鞭子就朝守门的金龙卫的身上抽,金龙卫身手都是极好的,又是二对一,他们很快便是缠斗到了一起。鞭子声、兵戈相撞击声,顿时不绝于耳。
“要他们看门,你是对的。”一边朝里屋走,一边听着外边传来的动静,西门涟深深感叹道。当初她还纳闷他为什么要把身手好的金龙卫丢去守大门,而今她终于明白了,能守得住大门的都是人才啊!
“你选择我,也是对的。”君少扬毫不心虚的自夸道。
“美得你。”西门涟笑出声来,“对了,你说有好事要对我说,是有什么好事?”
君少扬便是把先前朝堂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末了一声轻笑,“且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金龙卫虽然八卦了点,做事无论是效率还是干净程度都是可圈可点的,听他这么一说,西门涟也便不担心了,只是问道,“烈火骑是怎样一支队伍?”
她想这支队伍必然在他心里占有极大的份量,不然他为什么别的都不要就要烈火骑呢?
君少扬笑着亲亲她的小鼻子,“烈火骑是北越最强的军骑,我夺回他们,便是等于生生削去君无痕一翼。”
“你曾带过这支队伍?”西门涟被亲得鼻尖直发痒,笑着拉下他作乱的手,牵着他往里屋走。
“是带过。”君少扬承认道,“只是这事都过去好几年了,不过以前我能带好他们,现在一样也能。”
“我相信你。”她从不怀疑他的能力。
君少扬笑,西门涟却是忽地停下脚步,抬头欣喜的道,“少扬,我想到一件大好的事。”
她甚少会这般喜形于色,君少扬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什么事?”
“在驻地的山林我曾遭受野兽袭击,那时候虽然乏力,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有一群极彪悍的野马。”西门涟眸子晶晶亮,“好兵配好马,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些野马再把他们与烈火骑的好马相配种,说不定能配出宝马。”
君少扬却一下子沉下了脸,“不许提这事。”
西门涟一怔,忽地就明白了,拉着他的手摇啊摇,“我又不亲自去,你放心。”
“真的?”他有点不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她有点不高兴了。
“这还差不多。”君少扬小松了一口气,就怕她去冒险。
“我都答应你不会轻易离开你,自然会做到。”西门涟为他的关怀而感到窝心,却也为他的反应过度而轻叹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