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阿青没有好奇的多问。文安公主却主动的和她说:“我明后日打算出趟城。”
阿青轻声问:“是出远门?”
“不是。”文安公主端起茶盏:“我想去趟太平观。”
哦……
阿青秒懂。
肯定不是为了旁人,是为了乐安公主的事了。
乐安公主不知道怎么样了,让一个生性放纵不羁的人被关在一个地方不能动弹,肯定跟坐牢一样难受。
“上回去看她的时候天还冷,她一听还得继续待在那儿。根本不想搭理我。”
阿青能说什么呢?人家才是姐妹俩,她只是外人。她只好说点委婉的话:“想来乐安公主是太憋闷了,您不要同她生气。”
文安公主笑了,她不笑的时候象尊玉像,笑起来却象春花初绽,实在是很动人:“她不理我就不理吧,我也不独去看她的。我同太平观的清虚真人交好,她有一手好茶艺,我们可是多年的好友了。”
呃……好吧。乐安公主这么耍性子,一点用处都没起到。文安公主可不吃她那套。
这样耍脾气撒娇,简直象个小孩子一样,嗯,就象李思静这么大的姑娘,这样做一点都不显得奇怪。可是乐安公主都人到中年了,还象没长大一样,做事这么不成熟。
这样使性子,在关心看重自己的人身上才好用。除了爹娘,别人哪有义务这么惯着你?就算是兄弟姐妹,大家长大了也各有各的生活。谁能管谁一辈子呢?
阿青越想越远,开始想到大妞将来嫁了人,小山也成了亲,肯定都会更顾着自己的小家。姐弟、姐妹之间应该再也不会象从前一样了。
这么一想,还真有些怅然。
“想什么呢?”文安公主问她。
“哦……”阿青说:“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您这里有不少藏书,有很多都是前朝孤本珍藏……当时搜罗这些,一定费了很大功夫吧?”
“这个啊。”文安公主大大方方的说:“你想看吗?我带你去藏书阁。”
阿青本来只是说一说,并不指望能去饱这个眼福。文安公主是爱书之人,她的藏书阁平时根本不许旁人踏入一步。
“走吧。”文安公主小声说。十分俏皮的眨了一下眼:“咱们偷偷去,别告诉她们了,人一多闹哄哄的挺烦人的。”
阿青赶紧应了一声。
这么看文安公主,真不象个长辈,倒象是个平辈好友。
“我的书装了整整两层楼。”文安公主颇为自豪的说:“我打小就喜欢读书,那时候在宫里头,先皇就让人给我特特单做了书架来盛放。御书坊每回有新书,我都要去挑。等我出嫁开府的时候,那些书要运过来可花了好几天呢。”
都说文安公主风雅,果然名不虚传。
“驸马也是个爱书的人,他也不少的藏书……”现在说起亡夫来,文安公主已经十分平静了:“后来还有几位好友,在身故之时,将一些书画赠与我。你知道任兰溪吧?”
“知道的。”
这人也是一个有名的才子兼收藏家。
“他没有后嗣,所以当时把他的毕生珍藏分送给了几位至交好友,我得了一大半。”文安公主说:“当时天下大雨,快半个月都没有停,为了把这些东西运回来再收藏好,把我急出了一场病来。”
藏书楼是全砖石结构的,楼外头防火防潮措施做的相当到位。她们走进院子时,有个穿青布衣的老年尚宫迎上来,向文安公主和阿青行礼。
“林姑姑不用多礼。”文安公主对她相当的客气:“我就是过来看看。”
那位林尚宫应了一声,她头发已经花白,但走路的姿势仍然看起来相当的严谨,背挺的直直的。
阿青被张尚宫教导过一年,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文安公主和她说:“林姑姑过去是服侍我母妃的人,我小时候她还照料过我几年呢。母妃过世之后,她宫里的人都遣散了,我就把林姑姑几位接到了我这里来。”
那这位林尚宫就是类似于掌事女官、保姆尚宫了,怪不得文安公主对她这样客气。
文安公主心地也真不错,从这件小事上就能看出来她很念旧,也重情。对于曾经服侍过生母,又对自己有照管之情的尚宫十分优容厚待。
看藏书楼这活计轻省,说白了就是让她们在这里养老。
门上的大锁开开,林尚宫推开了半扇门。
“喏。”文安公主站在门前,颇为自豪的说:“虽然不能和宫里头的比,但是满京城里,我这间楼里的书也可算是头一份了。”
阿青连眼都舍不得眨了,看着门里头一列一列向深处延伸的书架,只觉得目眩神迷,话也说不出来。
文安公主转过头看她。
一看她现在的样子,文安公主就知道她也是真正的爱书的人。
“以后要是想看书了,就来这儿。”
阿青呆呆的点了几下头。
文安公主心地也真不错,从这件小事上就能看出来她很念旧,也重情。对于曾经服侍过生母,又对自己有照管之情的尚宫十分优容厚待。
看藏书楼这活计轻省,说白了就是让她们在这里养老。
门上的大锁开开,林尚宫推开了半扇门。
“喏。”文安公主站在门前,颇为自豪的说:“虽然不能和宫里头的比,但是满京城里,我这间楼里的书也可算是头一份了。”
阿青连眼都舍不得眨了,看着门里头一列一列向深处延伸的书架,只觉得目眩神迷,话也说不出来。
文安公主转过头看她。
一看她现在的样子,文安公主就知道她也是真正的爱书的人。
“以后要是想看书了,就来这儿吧。”
阿青呆呆的点了几下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