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于是封不染一言不发的将人给翻过来,虽然是用了点儿蛮力,仍旧是照顾着赵永昼腰上的伤口。颇有点儿你今晚不做还不行了的架势。赵永昼真心实意的反抗了好几下,被封不染不知从哪儿掏出的绳子绑了双手在床头。
“一夜七次我不行,一次还是够的。”封不染严肃道。
真刀真枪的干起来,赵永昼肠子都悔青了。
那天整个一晚上,白府里都响着奇怪的声音。
巧儿还以为是猫叫,提着灯笼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了主房门口。被半夜起夜的子清拖着拉走。
黎明,天空泛起鱼肚白。
赵永昼在晕死过去的瞬间,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说这个一夜一次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第二天早晨,封不染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大理寺,逢人自带三分笑。吓得大理寺的官员集体扎堆,纷纷让路。一天下来,查阅卷宗提审犯人,倒是没人敢跟他打太极。
巧儿跟在厨房里嘀咕:“小将军昨晚上哭了一整夜,嗓子有点不好,待会儿煮点儿银耳汤送去。”
子清回过头瞪了她一眼,忽又转过身无奈叹气。“年纪轻轻的,也不注意点儿身体……”
赵永昼睁开眼睛时已是半下午,身上倒还清爽,就是浑身就像被十辆马车轮番碾压过一样。张嘴喊人,嗓子虽然沙哑,不过却不疼。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子清已经进来给他喂了几次润喉汤。
阮颦推门进来,“小将军,醒了?”
“阮颦,大人呢?”
“大人去大理寺了,说是傍晚就回来。”阮颦心里感叹,这小将军真是一刻也不离得大人啊。
却见赵永昼忙不迭的往起翻:“快快,给我备轿,带上银两,咱们去金曲楼。”
“金曲楼?那要叫上羑安公子吗?”
“叫羑安做什么?”
“小将军不是去给羑安看戏园子的?”
赵永昼回想了一下,问:“羑安看上的是戏园子就是金曲楼?”
阮颦道:“在金曲楼里面。”
赵永昼皱着眉,主要是后面太难受。他蹬起最后一只鞋子,道:“那把羑安叫上,还有子清。”
来京城这么久,他还没带他们出去玩儿过呢。
金曲楼位于京城中街,是许多风流才子文人汇集的地方。既是文人才子,自少不了美貌佳人。金曲楼是风流之地,连带着整条街都充满了闲雅风流的气息。
一辆马车停在金曲楼侧街,从里面走出一个窈窕修长的戴着面纱的女子,此人正是阮颦。阮颦下车后又是巧儿跳了下来,待将羑安和子清都接了下去,赵永昼才从里面艰难的爬出来,脸憋的通红。好不容易下了马车,赵永昼连忙整理了自己的仪容,端着一副佳公子的模样,举步迈进了金曲楼。
“哟,爷您来了!里边儿请!”一个小厮跑到赵永昼三步远的地方,热络的说道。一副我跟你很熟很熟的样子。
赵永昼看了他一眼,抬手甩一张银票,颇有当年赵小公子一掷千金包下整个锦鸿阁的气魄:“来一个雅间儿。其余的都伺候着。”
见他这般作风,阮颦和巧儿倒是没什么,身后的子清和羑安就有些不同。
一行人跟在小斯身后上了楼,进了一个雅致的屋子。走进去了才知道里面是三间,卧室客厅书房齐全。书间摆着文房四宝,墙壁上挂着名家书画,壁橱里搁着前朝古董。正对着中间还摆了一张古琴。
子清一见到那琴就走不动了,抬手痴痴的抚摸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难怪一个雅间就要千两,名琴凤骨惜竟然就这么摆在这里……”
羑安凑过来问:“凤骨惜?不会是仿品吧?”
子清摇头:“不,我认得,这就是凤骨惜。”
羑安奇怪的看着他:“你有没见过,怎的知道?”
子清急的口吃,面红耳赤:“我,我就是认得。”
小厮笑着说:“几位爷,金曲楼开了一百年了,若敢放赝品,京城的大爷们还不得放把火烧了我们这里。”
赵永昼挥挥手,招呼那小厮道:“你们这儿今晚可有诗会?”
小厮道:“回爷的话,诗会没有,但是中大夫王大人今晚在这儿有个老友会。爷可要预留一个位置?”
“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爷,来的都是些文散官。”
赵永昼想张玉明也是文散,那周琛说不定也是文散,说不定就让他撞上了呢。
于是对那小厮道:“留一个好位置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