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当年的恩情我们已经还了,四十年的付出难道还不够吗?"二长老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还?怎么还?你还的起吗?那是命啊,本来我们就已经死在了瘟疫中,但现在我们苟且偷生四十多年,还做到了这样的位置,这样的生活是老宫主给我们的,我们怎么还?"死死的瞪着二长老,大长老愈发的气愤.

"那大哥就要让一个小丫头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吗?"

"啪！"

又是一个耳光,二长老另一半的脸也红了起来.

"第一她是碧落宫的宫主,我们听她的命令是理所当然,第二,她是.[,！]恩人的孙女,我们报恩合情合理！"大长老不是一个好人,可以不眨眼的下令将一个百人家族灭门,但他却是一个知恩图报,恩怨分明的人,对于凤浅歌,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凤浅歌的事情.

"我知道了,大哥,我先回去了！"看着大长老坚定地样子,二长老自嘲一下,低头就欲离开.

"等一下！"大长老唤住了他.

"大哥,你改变主意了?"二长老激动地回转身,一双眼中满怀期待的看着大长老.

"长平,我们认识多少年了?"看着二长老严重的期待,大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哥,问这个做什么,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你今年六十七岁,我也六十了,算上我不记事那会儿,我们认识也有六十年了！"二长老回忆道,想起两人相依为命的经历,二长老嘴角挂起满足的笑意.

"是啊,都六十年了,不知不觉我们都老了！"大长老感叹道,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难言的沧桑.

"是啊,都老了,若是我孙女都快嫁人了！"说起自家的孙女,二长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长平,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照顾你,无论你犯什么错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大哥做不到了！"大手抚上二长老的肩膀,在他肩膀拍了拍,大长老沉吟道.

"大哥,你."二长老语塞.

"长平,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放屁,你的心思我又怎么会看不出！"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大长老凌厉的目光下,二长老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急于离开.

"你应该是为了黄泉引的事情来的吧?"长叹了一口气,大长老问道.

二长老离开的身子忽然一顿,慢慢转过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大长老.

四目相对,竟是无言.

"你都说我在碧落宫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碧落宫的事情我又怎会不知道,这是这一次,长平,你犯的错实在太大了,就算是我也包庇不了你了！那黄泉引应该是你卖的吧?至于卖给谁就连我都查不出,我也不想问你.作为大哥,我只想奉劝你一句,我们的宫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碧落宫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不堪一击！"重新坐回凳子,大长老沉吟道.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长老依旧不肯松口.

"好吧,话我已经说到这儿了,至于你听不听得懂也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了,门在这,给我带上,我老了,一点点的风雨都会让我生病,外面的大风大浪,就让他们年轻人去闯吧！"

大长老的话带着淡淡的疲倦,一语双关,不止是风雨他不想参合,这内歼外贼的事情他也不想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二长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在原地迟疑了一下,扭头转身就离开了.

只是他似乎走得太急,忘记带上了门.

看着窗门洞开的房间,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地板,大长老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风雨太大,我不想进,却总有人逼我,还拆了我唯一遮风挡雨的屋檐,哎.终究无法脱身啊！"

对着空空的房间,大长老摇头低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下后才重新合上了门窗.

另一边,二长老一离开房间就急急忙忙朝着五长老的房间而去,一路上风雨打湿了他灰色的外袍以及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不同于面对大长老时的尊敬,一来到五长老的房门口,二长老就直接推门而入了.

"你来做什么?"五长老也没有睡,坐在上打坐,听到踢门的声音,立马睁开了眼,待看到来人是二长老时,眉峰隆起,低问道.

"大哥知道我们的事了！"

掸了掸身上的雨水,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二长老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