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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苦了品、容二项,苦、重、琐碎、而且日复一日。
穿衣服,脱衣服,便是品中的一项,这样日常的举动,在这里可不是等闲的事情。讲究的是穿褪之间皆有优雅风情,便是日常套在外头的一件罩衣,也有大大的文章可做。说句实话,为了这一桩,柔嘉那真是穿得都手软了,才算勉强学会。
再说容,那也是样样都讲究到了极致。光是一个对镜理妆,柔嘉便一下下的将自己两道眉毛每日晨起描上半天,一片蔻丹涂了几百遍,才算勉强过关。
最难修的要数茶道,偏生明月楼里最严格也就这一关。但凡能打出招牌迎客的,每个人都不得在这上头成为笑料。
试想一下,中京城中崇尚风雅,贵族富户无不以品茶作为闲谈之资,若是身为明月楼的花魁,却不能品出客人所沏的茶有什么门道,如此岂不是贻笑大方?
教习这门课业的时候,柔嘉和楼清风都是不敢有丝毫懈怠。早晨漱口洁面之后,茶师便奉上十余道香茗,一杯一色,一字排开。
一日日品来,那咸辣油腥不粘丝毫的舌尖,似乎打着旋的回味着都是茶香。
也是亏得从前在秦宫时,柔嘉虽然不谙茶道,到底也仗着自己公主金贵的身份,品过许多名贵的上贡之茶。这一条,便也勉强过关。
自古茶酒不分家,认了茶还要认酒,好在酒的品种不如茶色之繁多,况且北秦地处偏远寒冷,男女老少几乎个个都有几分酒量,也识得一些酒的门道,这一课柔嘉学的比较顺利。
转眼之间,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