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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李贽的剑停在距李元亦心脏一寸的地方,他震惊意外的看着孙以慧,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母后?!”李元亦同样的震惊,但更多的羞耻愤怒和无法接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孙以慧一个人身上,李元希看似平静的对这件事毫不在意,可他的心被她的一句话狠狠地揪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紧张。
“母后,这不是真的,这是不真的对不对……”李元亦努力站起来,萧名乐扶着他,他摇着头看着孙以慧,他拒绝接受这么不堪的事实。“这是不可能的,母后……”
“亦儿,希儿,是母后对不起你们……”孙以慧看看李元亦,又看看李元希,痛苦的闭上眼睛,任泪水肆意。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李元亦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一片空白,高大的身躯一晃,萧名乐赶紧扶住他让他靠到后面的柱子上。
李贽一把拉着孙以慧的,凶狠疯狂的逼视着她。“你现在是不想我杀你儿子才这么说的对不对,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我当初明明问过你,你说不是,而且他出生的月份也不对!!”
“你放手!!”孙以慧羞愤难当的甩开他的手,气得指甲都在发抖。“如果现在不是逼不得已,你以为我会说出来吗?!当年趁着去祭天,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狠心送亦儿上山学艺,我就是不想让你见他!!”
“我想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瞒一辈子……”
李贽还是有些怀疑。“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了,当初李元亦和李昭滴血认亲,他们明明就是父子!!”他当初几次逼问她,问孩子是不是他的,她都坚决否认,现在又突然说孩子,这让他怎么相信。
“不相信你可以去查,亦儿和希儿,根本就是七星子,不足月出生的……”孙以慧边哭边说,这么羞耻的事让她当着两个儿子和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真的觉得生不如死。可为了保住儿子,她没有办法。“我当初为了骗皇上,收买了替我接生的三个产婆和太医,他们都可以证明……”
“够了!!!”李元亦忍无可忍的喝止她,他不要再听下去了,他宁愿死也不想做李贽的儿子。他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他的儿子,他不是,不是!!!……
“亦儿……”李贽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的看着李元亦,他颤着手想要去触碰他,李元亦一掌打过去,打得李贽吐血,自己也吐了一口鲜血。“你住嘴,不许你这么叫我!!”
“你不是我爹,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你杀死我父皇的,我今天就要替他报仇,我……”他举起手,就想一掌打死李贽,可是他忽然气急攻心,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着,疼痛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突然失去了功力,甚至让他动弹不得。
萧名乐担心的扶住他,孙以慧挡在李贽面前,哭求着去扶站立不稳的儿子。“亦儿,你别这样……”
“你别碰我!!”李元亦决绝的甩开孙以慧,甚至是萧名乐,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费力的跑出门去。
“亦儿……”孙以慧崩溃的跌倒在地上,对着门口伸出手,萧名乐蹲下身来扶她。
南野见李元亦跑了出去,本想去追他,却被李贽拦住,萧名乐追着李元亦出去。
孙以慧又将目光转向她的另一个儿子,李贽也就满含歉疚的目光看向他。“希儿……”
李元希当没看见,就算这件事对他来说不像李元亦所受的冲击那么大,但他也没办法做到欣然接受。他当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似地,抱起昏睡的小楠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