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尉迟燕来说可谓是四面环敌,眼前有牧近夷对季梓有不轨之心,上有尉迟锦焕连连施压,后有五国流言陷害。
季梓看着他不无担心:“你打算怎么办?”
尉迟燕无所谓地笑了笑:“假死,然后做穹楼楼主。你不是也会这么打算,假如真的被五国仇恨追赶,你会丢下我一个人,然后做爱财如命的云三少。”
季梓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不由解释道:“我不是抛下你不管,我可以在暗处帮你,一明一暗,肯定会无人能敌。”
尉迟燕不由笑了:“小师妹居然和我说笑?”
“谁和你说笑了?”季梓有些羞恼,“你是我师兄,我怎么可能不顾你的安危,独自逍遥。”
尉迟燕低头慨叹:“好,好,这就够了。只要你有心说这些话,我心里便欢喜。”
季样横了他一眼:“尉迟燕,你什么时候变成忧郁公子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英明神武的人哪去了?”
尉迟燕心里早就开心得不知所以然了,他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原来在小师妹心中我意气风发英明神武,真是让我开心啊!”
“尉迟燕,你又骗我,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吗?”季梓前进一步,用手点着他的胸口说。
“咳,咳,情非得已,情非得已。”尉迟燕小心地赔着不是,青嚣立刻哭丧着脸,这还是刚才冷酷无情的主子吗?差别待遇也太大了。
尉迟燕和季梓的关系就这样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王府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之前尉迟燕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了,稍微有一点差错估计等待他们的就是狂风暴雨,在三皇妃没有嫁给三皇子以前,三皇子性格暴躁可以天下闻名,而且绝非浪得虚名。
季梓听了白飞无竟间透露的信息,对尉迟锦焕更是嗤之以鼻,因为她和尉迟燕有了矛盾,就想利用这件小事大作文章,还想将不守妇道的罪名扣到她头上,到时可以羞辱盛国,还可以再给尉迟燕指一门亲,到时尉迟燕还不是控制在他手里。
看来那次秦茹馨闹到御前的事,彻底让尉迟锦焕对尉迟燕和她起了疑心,尉迟燕曾经说过尉迟锦焕是一个非常多疑的人,即使有几分不确定,也会先下手为强。看来她也要好好地给尉迟锦焕一个教训,省得他整天担心皇位不保。
如果皇位不保不是因为被别人夺去,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尉迟锦焕会如何呢?她真的很期待。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想到季姑娘也睡不着啊。”
听到这句话,季梓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是两世以来第一次失态,不是因为对方悄无声息的进到了王府,进到了她的房间,而是因为这句话。
她看向对面红衣飒飒,修长的身影在摇曳的烛火下,未见其面,只观其形,便觉得其人定是魅颜无双,动人心神。
“牧近夷,不请自入?还说顾自风流的话?简直不知所谓。”季梓定了定神,低头继续看尉迟燕白天给她找的医书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