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项脸上露出阴狠的笑:“三弟夫妇能蛊岛上坚持到最后活下来,说没有得到蛊王怕是没人相信。”
尉迟锦焕一直稳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争执。
这时,沉默的季梓突然插言道:“其实我更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乘木筏都葬身于海中,只有太子几人安然无事,而且太子比我们出发要早好几日,为什么我们会在不到三日内就遇到了太子。也不知太子那几日去哪里?”
“你胡说八道。父皇,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诬陷儿臣,隐瞒真相。”尉迟项愤怒指责道。
季梓与尉迟燕都不再说话,任凭尉迟项在那里跳脚,相比于他们的镇定从容,尉迟锦焕显然更怀疑像是恼羞成怒的尉迟项。
尉迟锦焕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着下面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季梓,心里一阵厌恶,张口便说:“听说老三媳妇最近几日没有心力好好侍奉老三,朕决定送给老三几个可心的人,你觉得如何?”
季梓面带犹豫看了一眼尉迟燕,随后一脸倔强:“我不服!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蛊王,所以你就觉得我没有任何价值。还是皇上想赤国和盛国开战,所以拿我当筏子。”
尉迟锦焕一阵气闷,他不知道季梓是不是故意的,但看她神情不似作假,联想到她一向的作风,向来口无遮拦,所以心里的怀疑就淡了不少。
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人反抗他的决定,他眯着眼冷声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以后老三媳妇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都不准去。”
季梓还想再说什么,尉迟燕拉住她的手臂,尉迟锦焕刚好看到他们的动作,心里对尉迟燕的表现很是满意,哪个男人不爱美人,这个叫季梓的女人,性格如此令人厌恶,怕是尉迟燕早就不耐烦应付她了。
想到没有得到蛊王,却成功离间了尉迟燕与季梓的关系,他的心情舒缓不少,这几日他总是觉得胸闷气短,今日总算有了件舒心的事,但是他不会放松对尉迟燕和季梓的监视,他不会因为他们几句话就相信蛊王不在他们身上。
入夜,尉迟锦焕好不容易入睡,连日的失眠让他在处理国事时力不从心,今天特意让太医开了安神的药,但也只是浅眠。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殿外的喧哗声让他头痛欲裂,他暴躁地起身,宫女上前给他披上龙袍,便见方公公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尉迟锦焕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如果说不出原因,朕就赐你凌迟!”
方公公听到他如此说,扑通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三,三皇子妃,上吊自杀了!”
尉迟锦焕不耐烦地皱紧眉头:“死了没有?”
方公公哆哆嗦嗦地回道:“发现时,人已经没气了,而且三皇子妃留了遗书!”
“遗书?”尉迟锦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皇子妃遗书上说皇上为了与盛国开战逼迫她,一边是孝,一边是忠,她忠孝难两全,只好以命相抵!”方公公飞快地说着,额头被尉迟锦焕看得直冒冷汗。
“为了开战?忠?孝?”尉迟锦焕重复着这几个字,哇得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软榻上。
因为三皇子妃盛大的丧礼,赤国上上下下都知道又要发生战争了,尉迟锦焕又在这个时候病倒晕迷不醒,太子尉迟项开始蠢蠢欲动,事实是尉迟锦焕每天都躺在床上,对外面的事一清二楚,都是季梓故意让方公公透露给他的,尉迟锦焕听到了这些事,却不能睁开眼睛下床,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而之前的联袂盛会也成了五国开战的导火索,之前越国提供的小岛,去了那么多人,最后竟然几乎都死在了海上,只有赤国的人活了下来,还有尉迟燕与季梓得到蛊王的传闻,都让人把第二目标对准了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