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近夷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尉迟燕从季梓房间走出,将身子隐在拐角的暗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
原本他以为尉迟燕和季梓只是假结婚,一定没有什么感情,没有想到他低估了时间的作用,日久生情,他觉得他是输在了时间上,所以他才不惜降低自己的身份呆在季梓身边。
他知道季梓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所以他有把握有一日占有季梓的心。只是尉迟燕实在太碍眼了。
却不知他身形在原地消失后,原本走远的尉迟燕转过头朝他刚刚站的地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牧近夷显然来的时候,季梓看到他,就劈头盖脸地说道:“牧近夷,你能不能把你的尾巴收起来,不要到处招摇小姑娘,林月夕虽然是林朝的义女,若是你动了她,难道你要暴露身份和林朝作对吗?”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牧近夷靠近桌子,身子微低,清泉般柔和的嗓音让季梓烦躁的心一下安定下来。
她用笛子抵住牧近夷的胸口,斜了他一眼说:“笛子也可以杀人,如果你不想你心脏上多个洞的话,那你尽管靠过来。”
牧近夷拿出自己卖身换来的笛子,笑道:“这算不算是阿梓送我的定情信物?而我以身相许了。”
季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在乱说,我会忍不住把你扔出去。还有不要自以为我们很熟悉,乱叫我的名字。不管是梓儿还是阿梓,你都不能叫。明白了吗?”
“如果是尉迟燕,你会怎样对他?”牧近夷忍不住问道。
季梓难得认真的回答道:“在蛊岛上他叫过我一次,我以为他疯掉了,想给他扎几针。”
牧近夷忍不住笑得更欢了,“那他做不到的事,我一定要做。以后就称你为阿梓,我觉得比梓儿还要亲近几分。”
“不要转移话题。”季梓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是想问你,是不是早就和林月夕认识了?”
牧近夷皱了皱眉,摇摇头肯定地说:“我呆在醉梦居,很少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她怕是都没有出过朝帝城,又怎么会认识我?”
季梓依旧怀疑地看着他:“那她为何看到你露出那样的眼神,分明是情根深种,幽怨不可得的眼神。”
牧近夷摊摊手说:“有两个可能,是她对我一见钟情,知道身份差矩所以神情哀怨;另一种可能就是她眼中看的根本不是我。”
“为什么说她看得根本不是你?”季梓疑惑道。
牧近夷俊美的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桃花眼定定望进季梓的眸子里,里面闪过的波光让季梓感觉到他深埋的情意。
“明白了吗?”牧近夷收了笑,伸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当有人对你有情意时,她望着你时,你能明确感觉到她的神情,她望着我时虽然她深情款款,但我没有感觉到她对我的深情,你的眼睛看着我一片清澈,更伤我的心。”
季梓拍掉他的手,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这么说,她在用你隐藏什么,她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