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燕怒斥一声:“牧近夷!”
牧近夷眯了眯桃花眼笑道:“刚才多亏阿梓提醒,三皇子妃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阿梓便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我终于可以带她走了。”
季梓揉了揉太阳穴,这两个男人真是让人厌烦透顶,每时每刻不看情况不挑地点,都会因为一点小事上升到争夺她的戏码上来。
她看到牧子元脸上得逞的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还不快给我住手,小心有诈!”
牧子元的笑意加深,“你现在活着又如何,反正接下来的游戏都与你无关,不过看在你被他们两个看上的份上,勉强可以将你加上。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尉迟项已经把你妹妹季颜赏给尉迟燕做填房,可谓是皇恩浩荡,想必过几天你就能见到你妹妹了。”
季梓眼神微妙,抽出手中的软剑,便朝牧子元刺去。牧子元一直笃定季梓不敢杀他,因为假银票的事,他死了,季梓就得到仿制的印版,那么有可能假银票会继续猖獗。
当他看到心口的那把剑时,若不是胸口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还不敢相信季梓真的对他动手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牧近夷与尉迟燕还没有用眼神对峙完,季梓的剑就已经插在牧子元的心口。
季梓抿嘴轻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投鼠忌器不杀你,我便杀了你又如何?实话告诉你,假银票的事我早有对策,但是我只想找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犯我者,杀无赦!”
她身上陡然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垂死的牧子元感觉到可怕,他颤微微地举起手,断断续续地说道:“最……毒……妇人心!”
牧近夷和尉迟燕看着季梓从牧子元倒下的身体上拨出剑,拿出一条帕子细细地拭着上面的血迹,尉迟燕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师妹,你从未相信过我吗?”
季梓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划过讽刺的笑:“相信你,还是相信牧近夷,牧子元刚才快逃了,你们两个还在大眼瞪小眼。所以我只相信我自己。”
牧近夷拦住欲走的季梓,低声叫了一声:“阿梓……”,端的是柔肠百结。
季梓没有看他,闪身避开,头也不回走了过去,只听到她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你们牧家的属下都没有死,你自己处置,假银票的事记得给我个交待。尉迟燕,我们边关见!”
处理好牧子元的事,季梓便按照原计划的路线来到她辖下的一间客栈,白飞与千雁早就等在了那里。
千雁看着面无表情的季梓,试探着问道:“主子,我们真的不等三皇子和牧公子了吗?”
季梓斜了她一眼,显然是不满意她的问话:“为什么要等他们两个?我只不过是帮尉迟燕,又不是他的保姆,牧近夷那双桃花眼眨得我心惊肉跳,生怕哪一天,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他算计了去,现在好不容易才想出法子摆脱他们,你居然还问我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