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冰这才意识到如果眼前之人就是云三少,别说是他,就是他的父亲摄政王还有当今的圣上也不敢对眼前之人动手。
如果别人说能以一已之力灭掉赤国他不会信,但是如果云三少对赤国的经济出手,那么赤国的经济命脉将陷入瘫痪,经济瘫痪,那这个国家和灭亡有什么区别?
躺在地上的人幽幽醒转,看到身边站着季梓,一时有点茫然,“我不是死了吗?为何还在这里,我是鬼吗?”
季梓轻轻踢了他一脚说;“没有死,就这点伤想在我面前寻死,还不够!你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威胁你这么做的?”
那人惊得坐起身,牵动颈部的伤口,却隐忍着不发一言,只是低头看向土黄的地面。
牧近夷瞧见这边的情形,几步瞬移便来到了那鬼鬼祟祟的几人面前,手拎脚踹,便把那几人弄到了季梓面前。
“就是这几个人!”牧近夷没有过多的话,而是直接将扇子按到一个人的头顶。只是一把扇子而已,那人却跪坐在那里动不得分毫。
季梓没有理会那几人,还是问她刚才救的人:“你可有话说?”
尉迟燕则没有季梓那么好的耐性,敢这样算计季梓,他岂会手下留情。一脚踏上一个人的胸口,那人便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我说……”被季梓救的那名小将终于松了口。
季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面带讽刺地看着暖冰:“原来世子是被当做了枪使,云某对此深表同情。”
“太子和皇后不会放过你们的!”被牧近夷用扇子压着的人说完这句便咬舌自尽,其它人争相效仿,却被牧近夷眼疾手快地阻止。
牧近夷打开扇子摇了摇,对尉迟燕说道:“尉迟燕,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身为云少的护卫,帮云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为何问我要人情?”尉迟燕显然不想认帐。
牧近夷脸上得意的神色僵了僵,只能凑近季梓说道:“阿梓,你可瞧清了他的真面目,以后莫要被他骗了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死谏被他们三个轻描淡写的解决了,暖冰知道至此事过后,尉迟燕的地位在军中肯定会有所上升,如今远在前线的几位将军还未归来,如果要是得知此事,怕是也会站到尉迟燕那边。
军队里的那些将领忠君在其次,保家卫国在他们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原本以为这次来前线能帮父王把握军权,还私底下与尉迟项达成了协议,没有想到还没有开始,皇后在军中安排的人就已经被尉迟燕发现了几个重要角色,而且还一次性解决了,当作了日后与皇后尉迟项对抗的筹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没有怀疑他与皇后有牵连,只是认为他过于愚笨,被皇后和尉迟项当枪死了。
而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暗自庆幸时,季梓却在新搭好的帐篷里喝着新鲜的葡萄酒,评价着他:“暖冰除了能哄女人外,其它本事真的没有。偏偏还喜好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对权力的欲望更是非常强烈。他现在一定心存侥幸,认为我们没有察觉到他和尉迟项的那些勾当,我说他脑子里全被黄沙堵了,真的是很委婉了。”
尉迟燕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着对面的牧近夷目露凶光,牧近夷只是悠闲地喝着酒,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