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两国结盟的消息已经好几天了,可是两国却没什么动静,因此,季梓和尉迟燕的生活倒是过得潇洒。
只不过尉迟燕这几日有些异常的举动倒是引起了季梓的疑心,不过想来以为尉迟燕不过是为了两国结盟的事烦心,季梓倒不是很在意。
尉迟燕自从得知两国结盟的消息,想起那个银发白衫的男子,看着季梓不知情的模样,不知道该不该把牧近夷身中绝情蛊蛊毒的消息告诉季梓。
他了解眼前的女人,旁人看来,季梓是冷酷至极的军师,可他看来,人儿是善良得心软,她一直在用最小的牺牲来保全大局。
这样善良的人,深深种在自己的心里,恨不得锁在自己身边,不让旁人知道她的存在,可是他知道,他是锁不住她的。
季梓就像风,一股他抓不住的风。
看着尉迟燕盯着远处孤零零的枯树,浸着寒风也不知道披件披风,季梓认命地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桌旁的披风,披在高自己一头的尉迟燕的身上。
感受到身上的暖意,一回头便是那染着桂花头油的发香。
一日,季梓从外面回来,还没有进帐,便听到了正在屋内尉迟燕与青嚣的谈话。
“主子,这是牧近夷给主母的信。”青嚣刻意压低声音,躬着身体,双手拿着信,对着尉迟燕说道。
不过站在外面的季梓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虽然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断定尉迟燕骗了她。
顿时,想起以前尉迟燕骗她的种种,季梓耐不住性子,用力地推开了门,也不管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径直朝着尉迟燕的方向走去。
而尉迟燕跟青嚣瞬间愣住了,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就见季梓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她的神情带着薄怒,说不上可怕,但是尉迟燕心里清楚的很,这分明是季梓生气时候才会有的表情,心跳不自觉地加速起来,眼看这几日两人的关系越加亲密,若是让季梓发现了他再次欺瞒了她,也不知她会作何反应,所以由不得他不担心。
“小师妹!”他轻声亲昵地唤道,艰难地扯出了一抹淡笑,“你怎么会在这儿呀?”碍于旁边有青嚣,所以尉迟燕脸色有些尴尬。
“哼!”季梓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一双横波目瞪着他就像是瞪着一个犯人一般。
“这个是什么?”她一把将青嚣手中紧握着的信封扯了过来,将其放在尉迟燕的面前,表情严肃地质问他。
尉迟燕担心季梓因为生气而说漏了什么话,便朝着一旁的青嚣使了个眼色,“你先下去吧!”
“属下遵命!”青嚣松了一口气,主母发火太可怕,看到主子的囧相后果更可怕,所以他逃似地退了下去,出去时不忘将房门关上。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季梓和他两人,尉迟燕感到有些束手无策,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面前的这个人更加难应对了,他清楚自己很难逃开季梓的敏锐直觉,再加上季梓的性格本来就是说一不二,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
此刻,他便只能够以柔克刚,平静地露出了微笑,“这个?”他将近在咫尺的那封信拿了过来,“这是牧近夷给你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