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你不能进,女人生孩子不干净啊!”牧近夷前脚才进去后面随即传来了稳婆的叫声。
在古代,女人分娩的产房被认为是污秽之地,男人万万沾染不得,而此刻牧近夷竟然不顾这一切的冲了进去。
牧母看见自己的儿子异常的举动,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闭上了嘴。
牧家又多了一个痴情种,算了,自己还得替这两口子掌控大局呢,总不能都乱了套。
情况万分危急,这是牧近夷进入了房间后的第一印象。
只见此刻有丫鬟正一盆一盆的将血水往外端,这正是难产的征兆,而且,产妇很显然已经有了大出血的症状。
牧近夷看到这一幕,当时就吓得傻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接着就猛然回神,立刻吩咐稳婆赶紧抢救。
只见他立刻上前,屈膝跪在床边,一把拉住了季梓的手,盯着那苍白如纸的面庞。
季梓的手此刻已经冰凉,仿佛在告诉他眼前的人儿没有了生气,让牧近夷心里越发的担心和不安起来。
牧近夷的心,跟着在这一刻仿佛呼吸都跟着被掠夺了一般,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
“季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听到了吗?要努力,孩子需要你啊,你一定要坚强,要坚强知道吗?如果你不坚强一点,那么,孩子会怨你的,会怨你不给他一个出来看这个世界的机会的,季梓,你听到了吗?我要你坚强起来,振作起来,听到没有?”
牧近夷不住地在季梓耳边怒吼,他决不允许她就这样离开,他还要照顾她一辈子呢,他没有放手,谁也不许从他身边将她夺走,阎王也不行!
“季梓,我知道,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对不对?你要勇敢一点,勇敢一点知道吗?你这样是会害了你自己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的,难道你忍心他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离开吗?你振作一点知道吗?振作,我命令你振作一点,你听到没有?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牧近夷一边说着,大滴大滴的泪珠已经滚落了他的脸颊,落在了床上季梓的脸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季梓的耳边,一个声音在絮絮叨叨个不停,让她的脑袋跟着都胀痛了起来。
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她却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会是那个人吗?不,不会的,他不可能找到她的,不可能的。既然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呢?是谁,会对她如此的担忧?
她在生孩子,对,她在生孩子,她的孩子,她和那个人的孩子。
是啊,孩子在她的腹中已经九个月了,她要努力,努力把他生下来,这样,才能让他出来看看,看看这大千世界。孩子啊,娘会努力的,会努力的。
疏宵族外。
“皇上,赤蒙国太子又率军犯边,丞相飞鸽传书希望您回去掌握大局。”
尉迟燕围攻疏宵族已经十个月了,可是迟迟找不到进入疏宵族的路途,明明知道那个人就在里面,自己却不能与她相见。
今日,不知是不是丞相飞鸽传书的消息,尉迟燕的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右眼皮也总是跳个不停。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梓儿,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