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近夷从季梓怀中接过还在呜咽的小云横,捏了捏他小巧的鼻子,“爹在这儿呢!有什么好怕的,娘是不会丢下我们可爱的云横的。”
哭了半天的云横心里可不是因为娘亲的暂时离开而哭,正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得意的笑呢!
嘿嘿,要不是自己这出戏,牧叔叔绝对不会这么早出现在娘的面前,肯定会一直默默在娘亲后面守护,而自家的娘亲有特别的笨,小三从哪儿弄的洋葱啊,效果太好了,自己现在眼睛火辣辣的疼,睁都睁不开,该不会是小三故意整我吧。
季梓本想带着云横一起去闯血衣教,自己这一去本就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会儿牧近夷的出现给季梓留下了转机。
刚有了一点关于师傅的消息,季梓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云横跟着自己太过危险,而且这次去血衣教有未知的危险,季梓一向是做好最坏的准备。
好好安抚了下依旧流泪不止的云横,稍稍休息了一下,季梓就跟牧近夷商量了一番,把云横交给牧近夷照顾,由于担心云横实在离不开自己,季梓决定不告而别。
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云横起床的时候,季梓已经离开了。
云横隐隐约约间知道娘亲是因为师公才会离开疏宵族,而且云横也勉勉强强能感知路途上的危险,这次云横倒是没哭闹,毕竟上次哭是个阴谋,自己又不是爱哭的小孩,自己可是小霸王,疏宵族人见人怕的小霸王呢!
夏天的中午是极度闷热,赤国的官道上人流很少,偶尔有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哒哒哒……”几匹枣红色骏马奔驰在官道上,扬起一路烟尘,普通人一看也知道那是一匹好马,纷纷退避三舍。
已经连续赶了好几天路途的枣红马已经疲惫不堪,而骑在上面的人也是吃不消的,领头的尉迟燕剑眉微锁,仿佛印证天气一般,一股烦闷充斥着内心。
也许是觉得想念已久的人就在不远处,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也悄悄占据着他烦躁的心。
进入云城,尉迟燕一勒缰绳,身后的众人纷纷停住,“分开搜寻,记住暗中搜寻,不得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云城是去往灵云寺的必经之路,以季梓的速度应该这几天就到了,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见到自己。
尉迟燕下马,独自在城中搜寻,许是云城是交通要道,这里是经济贸易的重要城池,鱼龙混杂,打探消息自然有自己的方式。
穹楼在云城是有根据地的,径直来到一栋黑色楼前,这时,一个声音在脑海响起,“穹为天,苍为海,穹楼以穹为名,刷黑漆太没有格调了,蓝色好看。”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那人的音容笑貌在自己心里一遍遍回想,可是偏偏无法相见。
这时,一个突兀稚嫩的声音从楼里传出来,“什么破地方啊,查个人的身份都查不到,我要查尉迟燕,给我查查这个人,小爷我有的是钱。”
那明显属于孩童的声音充满了狂傲,,令他产生了好奇,到穹楼的地盘查尉迟燕,提步朝楼里走去。
穹楼的大厅里,左右摆着四张雕花木椅,只见一个三岁的穿着月牙色小袍的粉粉嫩嫩的小孩窝在一个十岁男孩的怀里,肩上一直趴着那只令尉迟燕眼熟的白玉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