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衣转过目光冷冷道:“父子。”
薛白衣的回答,吓到了季梓。师傅的岁数貌似当薛白衣的爷爷都可以了,怎么会是父子?
“我跟他不过是义父义子的关系,并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我以为云老头,会将毕生所学都交给我,没想到他对你这个徒弟,似乎更用心。”
季梓嘴角微抽,薛白衣的话傻子都能听出来是多嫉妒。
“不过,你也别得意。云老头云游那么多年,所得的一切都给了我,什么也没给你。”
薛白衣好像非得扳回一局,才能让自己心里舒坦一点,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好不得意。
“恩,对,我只得了师傅得皮毛,你得了师傅的财产。你们关系好……”
薛白衣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季梓这样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特别是看她那脸上表情,更想有弄死她的冲动。
该死的云老头,为什么非得让自己娶她?
“说吧。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季梓突然正色起来,一脸认真的询问。
薛白衣确实也有些累了,没有考虑的将事情全盘托出,本来想隐瞒的也给说了出去。
“关乎我的身世,而这身世的交换条件就是我娶你。虽然我并不喜欢你这个女人……”
季梓也很想说,她也不喜欢他。可是为什么薛白衣的身世非得要跟自己有关系……
“我不懂。”
“我也不懂,但是云老头说了,只要我娶了你那么后面的人,自然会出现。”
薛白衣仔细观察季梓脸上的表情,她并没有对自己说的话,提出反对的意思,看来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已经成了根本。不然怎么会跟完尉迟燕又跟了牧近夷。
一整天,季梓就在桃花源里住下。
薛白衣命如皇帝什么也不做,屋内很脏,就到外面扯根绳子,上面睡一晚上。季梓觉得自己看见了男版的小龙女……
而她,收拾好房间后,就在内屋住下。薛白衣没有进来,季梓心里懂,他是不想回忆。
这里八成是他跟师傅住过的地方。
别院内,尉迟燕跟牧近夷坐在桌子旁,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两盏杯子,互相看着对方并不说话。
尉迟燕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很想知道季梓这几年过的好不好,甚至也想知道云横的情况。从外面回到驿站,云横就与他的那个小伙伴呆在房间内,一直没有出来。
“季梓这几年过的不错,小云横一直很淘气,但是没做过坏事。”牧近夷喝着酒,心中五味杂陈不想告诉尉迟燕关于季梓跟云横这几年的事情,却又觉得自己没有权利不让对方知道。
毕竟季梓跟云横都是尉迟燕的亲人。
“恩。”尉迟燕看的出来,牧近夷这几年很不容易,他也不能说什么,问什么。
沉默着与牧近夷喝着酒,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太多。
但是更让心中难受的是,才见到季梓,她就被薛白衣带走了。他没有看错,是季梓自己心甘情愿走的。想到这里,心中的难过似乎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