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翰廷忽然转回身子,坐直身体,熟练的发动车子操纵档位。
车子再次风驰电掣般窜出去。
来自欧阳的压迫总算是小了很多,夏羽沫也坐直身体,别扭的拍了拍心口,小声抱怨着,“不带你这么玩儿的,我就算是猫妖有九条命,也不够你祸害!”
嘴里这么抱怨,心跳却好像乱了节奏的鼓点一样,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声音虽然很小,可欧阳翰廷听见了,趁着红灯的空档,转脸对夏羽沫一笑,淡淡的开口,“是你说要新鲜的。”
原来,他那句看似深情的告白,真的是在作弄自己!夏羽沫猛地扭头瞪着欧阳翰廷,气得想扑过去掐死他!
该死的家伙!
夏羽沫愤怒的眼神好像随时要喷火,欧阳翰廷不看她也知道她恨不得用视线把他烧出几个窟窿来。
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那句告白,虽然有刻意作弄的成分在里面,可说出来的话是真话。
只是他很清楚夏羽沫的性子,就算他真的正经八百的对她说那些话,她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他脑子抽了或者进水了。
在她心里,他们的关系,永远停留在初见的那一场交换上。
就算身体再怎么契合,水乳交融的瞬间再如何快乐,只要醒来,他在她眼里,依然是魔鬼。
¥
深夜,码头。
有人指挥着吊车把一箱箱货物运上轮船,堆满货物的码头很快就变得空旷。
工作临近尾声的时候,来了两辆车。
车子里同时下来几个人,只不过其中三个人被捆绑着,还封住了嘴巴。
那被捆绑的三个人很快被带上轮船,直到轮船离开港口也没有再下来。
¥
夏羽沫在房间里来回走,欧阳翰廷坐在床边,悠闲的看着她转圈圈。
本想等着欧阳翰廷被她晃悠得不耐烦主动开口,却没想到,欧阳的耐力比她要好得多。
最后,还是夏羽沫沉不住气,忽然在欧阳翰廷面前停下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有什么话,就说吧。”欧阳翰廷都替夏羽沫难受了。
“好!”夏羽沫深深呼气,又缓缓吐出来,“我想问你,我爸爸他们……你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欧阳目光闪了闪,尽管知道她迟早会问起这件事情来,此时她真的开口了,还是微微拧眉。
“沫沫,一个对你完全不念父女情的父亲,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
其实,在欧阳的世界里,亲情爱情什么的,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累赘。
不管是谁,挡在他的路上,就只有被清除的份儿。
这是他自幼就经受的教育,也是血淋淋的过去给他的教训。
夏羽沫是个意外。
现在,她又在做让他觉得意外的事情了。
如果换作是他的话,夏东岭的死活,他绝不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