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外婆你居然会画画，我很惊喜，谢谢外婆。”

外婆也正看着自己一笔一笔描摹出的作品，眼神带着几分惆怅，“很多年没画过了，笔法都生硬了不少，戎装部分，是我自己凭借想象画上去的，希望你不会嫌弃。”

“当然不会”欧阳翰廷看着画面，“我只是好奇，外婆怎么会想到给我配上这种戎装”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骑士装，威严板正，自有一股铁血的味道。

他自小就对这种装束反感。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厌恶的并不是这种骑士装，而是穿骑士装的人。

天生就对那个人充满了说不清的敌意，那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

也许是欧阳翰廷的情绪收敛的太好，也许是外婆真的没有注意到他情绪里的反常，听欧阳翰廷那么问，外婆带着皱纹的眼角微微收拢，眼底出现些许追忆的味道，不过，那种神情一闪而逝。

可欧阳翰廷捕捉到了。

“只是觉得那样更能衬托你的气质。”

对于外婆的回答，欧阳翰廷只是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夏羽沫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不断地在画面和欧阳翰廷身上来回扫视对比。

虽然找不出到底哪儿不对劲，但是，她总觉得这幅画和欧阳翰廷根本不像一个人，尽管……画面上的面容和欧阳翰廷没有任何不同。

“你也发现了，对不对？”

离开外婆家之后，欧阳翰廷问了一句。

夏羽沫疑惑，“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