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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翰廷”过了好一会儿，夏羽沫才开口。

“怎么？”

夏羽沫抬头，望着她，双目如宁静的水面，除了倒映出他的身影，没有任何波动。

“放过我吧。”

欧阳翰廷只觉得心脏狠狠一缩，仿佛被无形却锋利的丝网绞紧，先是剧痛，之后便是绵绵的疼。

“我和欧阳俊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你不是一直在这方面有洁癖吗？据我所知，你拥有过的所有女人，都是处，而且，只要跟着你就不能有别的男人，一旦有了，就都会被驱离，对吧？”

欧阳翰廷音色发寒，“你倒是挺了解。”

“所以，我现在，也没有资格待在你身边，对吧？放我走，就当是你对我最后的慈悲。”

欧阳翰廷手指收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那么狼狈可怜，面容已经完全改变，找不出过去半点儿痕迹，唯独身上的气质，眼底的坚韧一如既往。

只是，此时，那双灵动的眼睛里，蒙上一层厚厚的灰色，带着疲惫和沧桑感。

已经疼痛的心，再次被无形的大手捉住，反复揉虐，“你心里果然喜欢欧阳俊？！”

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在镜头面前还叫的那么**，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在他做出那种事情后，还为他求情，如果不喜欢，怎么会……

“是，我喜欢他”夏羽沫平静的承认”现在他死了，我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跟他在一块儿，所以，你又很成功的做了件棒打鸳鸯的事情，就像当初拆散我和江一寒一样，现在，你该为这种成就感到满意了？“

欧阳翰廷只听到了她认可喜欢欧阳俊的事实，却没听出她声音里的悲哀和凄凉。

“放过我吧，已经折磨我这么久，还不够吗？或者说，你其实想把我的命也留下？”

欧阳翰廷仿佛被痛击了，脑子里轰轰然，有些混乱。

只觉得，自己把事情弄得很糟糕了，却怎么也无法在夏羽沫这些言辞的刺激中恢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