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斑斓的色彩，就像是妖艳的毒素一样，引诱着人一次次把它们装进自己的胃。

“就算和她相处不愉快，也不用钱怒到我身上吧。我可是很无辜的。”

蓝颜胳膊往江一寒的肩膀上一搭，挨着他旁边的高脚凳坐下来，对调酒师扬声道，“给我也来一杯，跟他一样的”

指了指江一寒，说。

调酒师点了点头，耍弄着调酒器，上演杂技一样的绝活儿。

拍开蓝颜的手，江一寒扭头斜视蓝颜，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眼神有些迷蒙，但又带着几分清醒。

“我常常在想，你付出那么，图什么。”

江一寒说。

蓝颜扬了扬右边的眉骨，“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该我来问你？”

江一寒笑，笑得有些讽刺有些寒凉，“我也许付出的的确不少，但是和你比起来，还远远不够。而且，我并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去承受自己恶心的事情。可你……不一样。”

蓝颜本来还带笑的脸突然就僵住，然后结了冰一样，看向江一寒的目光也罕见的露出刺骨的杀气。

“你是在奚落我吗？”蓝颜声音冷凝，“少来五十步笑百步！你现在或许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但那是因为你在之前已经忍耐够了。同样是为了心中认定的目标，只不过达到目的的过程不尽相同，说起来都是一样的肮脏卑鄙，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

江一寒手指摩挲着高脚杯，忽然点了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一样的脏！哈哈哈！你脏了身体和灵魂，我脏了灵魂！”

蓝颜冷笑一声，忽然把调酒师刚递过来的鸡尾酒毫不犹豫的泼到江一寒脸上，“如果你就这点儿出息，那么江一寒，我真的后悔选择你做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