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这是要疯了的赶脚啊!”叶兰摇头叹道。
忽然床上的手机响了,屏幕显示是未名来电。
花儿伸手接了起来,对方是个冰冷的女声,“怎么样,想不想你的女儿啊?”
花儿手一哆嗦,手机掉落在床上,忙慌乱的捡起来,激动的声音越发的颤抖,“求求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想要女儿可以,只要你求耿少凡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他自己知道。”
“能不能让我听听孩子的声音?”话还未说完,对方决绝就挂断了电话。
耿少凡在房间内踱着步,花儿急道:“他们到底要你做什么?”
耿少凡望着花儿,说道:“有三个人已经来到了这里。其中一个你认识,是在逃的薛龙,另外两个是他的表姐,大姐黑蝎子薛茉,二姐蓝蝴蝶薛莉。”
“他们……他们是来报仇的?”
“薛氏姐妹一直活动与东南亚一带,海盗出身,和我打过几次交道。他们此次前来,恐怕不止是要为薛建业报仇的吧。”
“他们还想干什么?”
耿少凡苦笑了笑,抚了抚花儿头发,说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了通缉犯,你要怎么办?”
花儿忙握住他的手,“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怎么会犯罪呢,我也不允许你走上那条不归路!”
耿少凡抱她入怀,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你嫁给了我,才是一条不归路。这一年多来,你可是有一天好日子过了,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当初选择重新回到你身边了。”
花儿仰头吻住了他的唇,缠绵了好一会儿,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选择参军,也会参加特种兵选拔,那样的话,咱们就可以生死相随,你保护我,我保护你,就再没有谁拖累谁之说了。”
“傻瓜,女孩子受不了那些训练的。这些脏活、累活还得我们男人来干。”耿少凡抱花儿到腿上,说道:“再说,我也不会让你去的。我娶你,是为了让你过的幸福,而不是让你跟着我吃苦。”
花儿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反正我不管,你休想再甩开我。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做军人,我就当军嫂。你做土匪,我就是压寨夫人。”
耿少凡轻笑一声,弹了弹花儿的脑门,“你想的太多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芊芊救回来的。”
安抚着花儿睡下,她已经大半个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乌黑的头发渐渐都有了白发,孩子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也乖自己失心大意。
耿少凡轻轻的关了房门,走到客厅拿了包狗粮,坐在公爵面前,摸着它的脑袋,轻叹道:“好像这次我真的没什么办法了。那是我亲生女儿,我甚至都还没抱过她一下。公爵,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态龙钟的军犬支起瘦骨嶙峋的身子,摇着尾巴,偎依到他的脚下,舔着他的手背,哼哼唧唧的似乎鼓励头的主人振作精神。
腰间的手机震动了。
耿少凡接起来,笑道:“大半夜,是人都该睡觉了。”
“可惜我们都不是人,我是蝎子,而你是狼。考虑的怎么样,我表弟可已经快没有耐心了,来晚了,我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把你那鲜嫩可口的女儿下了锅。”
“好,我马上就到。”耿少凡挂了电话,走进书房,从抽屉的暗格里拎起一个密码箱,轻脚推开房门一个缝隙,瞥见床上的人儿还在熟睡。
发动了吉普车,开出了小区。
公爵焦急的扒拉着窗户,原地转着圈子,望着那尾灯光渐渐远去,眼眶里流出了晶莹的液体,或许它也感觉到了这一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阳光集团大楼,总裁办公室里的灯依然还亮着,杨光躺在椅子上,手里端着杯红酒,心里有些焦躁不安。
自己现在算的上成功了,事业蒸蒸日上,与母亲也可以尽享天伦之乐,数不尽的名门闺秀都想着攀上自己这棵高枝。
可是心里却空了了的,闭上眼睛都是花儿、白芸幽怨的眼神。
自己拥有能买下全市地皮的金钱,却得不到一份真挚的情感,这算的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
有敲门声,“进来。”
秘书说道:“总裁,有位叫耿少凡的先生想见你。”
杨光眉头一皱,点点头,“请他进来吧。”
见耿少凡手里拎着白酒进来,杨光心里还是有惊异,直起身子,说道:“你先在都升中校了,怎么连忌酒条例都忘记了。”
耿少凡二话不说,拿过两个喝红酒的高脚杯,倒上了酒。
“喂,我这可是喝高档红酒的杯子。”
“我知道。”耿少凡脸色淡淡,“你肯定好久没喝过这个酒了吧?”
杨光端起酒杯,嗅了嗅,微闭上眼睛,“十年了,这个味道依然没变。”
杨光忽地睁开眼睛,惊异看着耿少凡似笑非笑的脸。
悠然记得,十年前,他也是拎着这个牌子的白酒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