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遵命抓起信号灯踩着枕木跑下去,当车头的灯光射在他们身上,映射出他们边手舞足蹈地奔跑边声嘶力竭地喊叫时,火车司机意识到出现了状况,赶紧拉下制动闸,巨大的惯性使所有的车轮摩擦出长长的火花、发出刺耳的尖叫,堪堪停在离突然出现的小山包前00多米的地方。
鬼子司机有40多岁了,满脸横肉穿着单衣跳下驾驶楼,一头的冷汗质问是怎么回事?
鬼子中队长向气急败坏的司机解释了几句自然地质灾害、正在尽快排除之类的话,就向火车中部赶过去,寻找火车上的带队指挥官汇报情况。
而此时正在为行动顺利展开而高兴的柴世荣也等来了0个鬼子兵,此时天色微明,反穿着羊皮大衣趴在雪窝子里的抗联战士已经可以清楚顶着钢盔、穿着黄色羊皮大衣、翻毛大头鞋、带着棉手套抱着三八步枪撅着腚费力在雪地里向上爬的敌人。
又冷又饿守候了一夜,总算可以放来手脚打一场了,拨拉掉长期暴露在外的步枪上堆积的雪花,不由自主地移动枪支把鬼子套进准星和缺口之间,有的已经取下手榴弹拧掉后盖。
可怜这些从日本才来中国两个月的渔民、农夫、小贩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雪、这么陡的山,背负着武器装具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有心思观察越来越近的黑洞洞的枪口
柴世荣等敌人全都过了陡坡,站在一个相对平坦的台地上喘气时,突然跳了起来,平端着一支三八步枪对准提着指挥刀的曹长扣动了扳机,嘴里喊了一声“打”。鬼子曹长胸前一个血洞,扔掉指挥刀向后栽倒,哼都没哼一下咕噜噜地向山下滚去。
趁着大部分鬼子兵没反应过来,柴世荣扔掉三八枪,双手拽出驳壳枪左右开弓,把两个鬼子班长和一个机枪手点翻在地。
他5、6岁就随着父亲闯关东落户在延边和龙,2岁就提枪打猎,5岁时已是远近闻名的神枪手,9岁父亲去世后,为了养家他被迫离开延边前往朝鲜去做苦工,回来后当警察、当义勇军旅长、救**一路司令靠的就是勇猛义气以及出神入化的枪法。
在他的指导督促下他的部队枪法都不差,他暴起出枪,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后,一排枪响倒下去十几个,其他鬼子已经反应过来慌忙趴下还击。鬼子剩下的机枪手对着抡枪射击的柴世荣就是一梭子,幸亏机枪支架下边是雪地,一用劲枪口向下子弹都打在脚下的雪地里。
柴世荣连忙俯身躲藏,鬼子的战术素养也开始发挥作用,别只有十几个人,精确的步枪射击、手榴弹投掷硬是把00多一线配置缺乏交叉火力掩护的抗联战士基本压制住。
一百多人把聚在一起当活靶子的鬼子只打死了一半,主要是受到天气的影响,一夜的蹲守、漫天的飞雪使身体发僵、枪支被冻,竟然有一半的枪没打响。
柴世荣可不想被十几个鬼子堵在山顶上他还想去抢火车呢,已经有十几个战士挂彩,再这么僵持下去可就危险了。趁着鬼子机枪转移了方向,摸出一个甜瓜手榴弹对着机枪扔了出去,‘轰隆’一声响过,鬼子的机枪顿时哑了。
其他战士也如法炮制,接连的爆炸声把敌人占据的斜面炸出一片烟尘。老英雄举起驳壳枪跳出雪窝子,大喊一声:“跟我冲!”几十个战士嗷嗷叫着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跟随着军长杀到鬼子面前。
这些刚从国内调来的守备旅团的士兵临战经验还是不足,曹长、班长一死有些不知所措,手榴弹再一炸更是慌乱。晕头转向地没怎么抵抗就被居高临下压来的抗联部队冲到面前,纵然他们凶狠顽强,不肯转身逃跑,挺着刺刀扑上来拼命,还是被人多狡猾的五军的老兵油子们四面包围、开枪打死、刺刀戳死。
第一大队长崔明哲一枪撂倒最后一个试图拼刺刀的家伙,兴奋地对跟过来向铁路上张望的柴世荣说:“军长,上山的0人全部被消灭!咱们杀下去吧?”
“唉!算了,碰着硬茬了,抓紧打扫战场,赶紧撤!”望着山下不断从车皮里跳下车集结起来沿铁路线向山上包抄过来的大批鬼子,柴世荣长叹一声,无奈地下了命令。
“啊!为什么?”守了一夜不就是抢火车上的物资吗?他顺着军长的目光不解地向山下过去,妈呀!哪来这么多蝗虫呀,咱们被包围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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