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兮突然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嘲风从六个居心不良的卫士手里救下自己，她十分感激，曾经说过，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当时，他并没有立刻说出愿望，难道，现在他要求她兑现承诺？而愿望的内容，竟然是要她分开双腿？

“你说吧……”蘅兮闭上眼睛，等着听他的愿望。

“永远爱我，别离开我。”嘲风道出了这八个字，和蘅兮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八个字。

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眼睑，随后是睫毛、鼻梁、鼻尖、嘴唇，蘅兮完全沉醉在他的愿望之中，可她的嘴巴已经被他堵住了，怎么做出回应呢？

她只是乖乖地迎合着他，他要怎样，她就怎样。原来，甜言蜜语才是最好的麻醉剂，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抵触，甚至带了些决绝的心意，想要真正做他的妻。

她这样的变化，令嘲风欣喜若狂，他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是爱他的，那么，他就不需要再迟疑了，只需要完成那坚定地一击，就可以彻底将她拥有。

嘲风对与男女之事的了解，其实远不及蘅兮那样系统，蘅兮有母亲为她上课，嘲风却没有这样的灵魂导师。他曾经两次在龙宫里目睹那疯狂的情景，而男主角都是他的父王。

第一次，嘲风只有七岁，他因为追逐一只斑斓的鸟雀，闯入了一位妃子的殿宇。等他想要悄悄溜走，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躲在衣柜里，从衣柜的缝隙里偷看父王与一位妃子亲热。那时的嘲风，还很懵懂，但已经有很强的自制力，即使兴奋惊讶，也把气息隐藏得很好，没有被父王发现。

第二次，嘲风已经十四岁了，从外面历险回来，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正好碰到父王拥了个不满十六岁的宫女进来。嘲风只好躲在一座大鼎后面，眼见着父王与那宫女在龙椅上欢-好，那宫女的身体十分纤细，完全是一副没有发育完好的模样，可是父王却做得十分尽兴，后来，那初次承恩的小宫女竟然昏了过去……

从那些经历中，嘲风知道了男女之间到底可以如何亲密，但他并不认同父王这种博爱的做法，在他看来，随便拉一个看得顺眼的女人上床，太草率了。而且，他从父王的身上，没有看到多少对于女人的真爱，看到的只有占据的快意。

偶尔，嘲风会想，父王对于他仙逝的母后，是不是真的爱过？他没有办法去问父王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过残忍，不过，从父王对自己的在意程度来看，嘲风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爱屋及乌的成分，或许，永远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这样想来，嘲风甚至会替那未曾谋面的母后觉得幸运，如果母后见识到父王后来的滥情程度，肯定会悲痛欲绝吧？虽然母后在诞下嘲风之前，龙王已经与一个人族女子生下了长子囚牛，并且和妖族的舞姬有了次子睚眦。

此时此刻的嘲风，眼里心里都只有身下的妙人儿，他想得到她，又不舍得弄疼她，这可真是件进退两难的事，最终，欲-念战胜了理性，他不顾一切地冲破了那一道藩篱。

突破防线的那一刻，嘲风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那是一处他从未到过的新世界，他知道，日后他还会时常造访这个地方，完全熟悉这里的一切。他喜欢这种完完全全合二为一的感觉，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秘密。

只是，蘅兮的反应，令他有些郁闷。因为她开始低声饮泣，她曼妙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显然，那不是因为快活，而是因为痛苦。他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地隐忍，不希望扫他的兴，可是，她这勉强的姿态，更令他多了一重负罪感。

心里有许多怜惜，可是落实到行动上，却是肆意妄为。嘲风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开始恣情享用他的小娇妻，全不管这初为人妇的少女，已是落-红点点、呻吟连连……

原来，这就是第一次。蘅兮绝望地想着，究竟有多少人的第一次是十分完美的？她不知道。只是，有那句“永远爱我，别离开我”打底，这一切，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