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朝贺慕之作了一揖，“贺大人，下官先行告退了。”若是他的脸色没有那么黑，或许别人会更相信他这里面含有恭敬的成分。

贺慕之并不介意，只是笑着颔首，商墨得了回应，便是转身离去。

待到商墨离去之后，顾秋水才斜睨了贺慕之一眼，“你是真的闲的蛋疼。”她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这个结论。

“因为的确没什么事情。”贺慕之也不否认自己很闲。他一回到京城，就被皇帝限制了权利，估摸着没有人比他更闲的了。且，皇帝也并未安排事务与他。

“我听闻是皇甫雾远让你做的这事。”贺慕之的消息很灵通，几乎一件事情，都能在片刻之间传到他的耳里。

想起贺慕之初到洛城时，那三十余名亲信，虽然现在并未见着，可顾秋水知晓，这三十余名亲信必定是仿若暗卫一般，守在贺慕之的身边，等候吩咐。

一个这样子的将军，皇帝如何能够不忌惮？

“有些人心里就是变态得很，本来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可这人呢，偏偏又开始想着法子要招惹事端。”顾秋水毫不避讳，当然，她也没有指名道姓。

她可还没有像是贺慕之这般，可以直呼皇甫雾远的名讳，丝毫都不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

贺慕之轻轻一笑，并不否认顾秋水的这一番话。那皇甫雾远的这等行为本就是奇怪，他这件事若是落到皇后的耳里，可少不了一顿训斥的。

“我悄悄和你说，他小时候经常尿床，所以心理比较扭曲。”贺慕之故意靠近了一些，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压根就没有掩饰的样子。

“卧槽，真假！”顾秋水亦是故作一副吃惊的神情。或许皇甫雾远说得对，她和贺慕之就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