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衙分析:是死者自己踩着猪圈里扔的转头,将上吊绳拴在圈顶的檩条上,然后上的吊。因猪圈年久失修,不持重,被尸体坠塌下来。拴绳的那根檩条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死者的头部,把脑袋砸了一个洞——因为檩条上的血迹与脑袋上的伤口正好吻合。
最后定了个“自杀身亡”。
追究起自杀原因来,却让所有人都听得心情沉重。
原来,在媒人的撮合下,寇大影已经给翠翠定了婆家。这个时空里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翠翠又是个安分守己的女孩儿,对母亲给定的这门亲事也没有不同意见,只说了句:“娘看着行就行了。”婆家就这样定下来了。
前些日子,翠翠到村西小河去洗衣服,她在学堂读书时的一个外村男同学,正好从小河的桥上路过。那男生见翠翠在洗衣服,就与她打了个招呼。翠翠也很礼貌地回应了男同学。
当时卢金平也在小河边儿洗衣服,把二人的情景全看在了眼里。
这卢金平本就是个长舌妇,天性爱说好动,正如王安石在一首诗中形容的:“幸身无事时,种种妄思量,张三裤口窄,李四帽檐长。”属精力过剩之人。她最热衷的就是道听途说、飞短流长,恨不能把人家的清水搅成混水,把混水搅得更混。
这卢金平见二人一个桥上,一个小河边儿,互相打了招呼,一回到村里,就传的沸沸扬扬,说翠翠早已有了心上人,现在虽然说了婆家,但两个人还没断,眉来眼去的,亲热着呢!还用眼神和手势,传递着幽会的时间和地址。
卢金平之所以要这样做,除了她的“长舌妇”嗜好外,还有嫉妒心肠在里面。
卢金平性格要强,处处争强好胜。又爱占小便宜。她见草编包装袋挣钱容易:马莲草白供应,自己搭搭功夫就是钱。便想在这方面大显身手,想在梁家屯落个“编制能手”。
一次交货时,她守着一大伙子人与售货员谈论起村里谁谁手快,意思是想让售货员当众肯定自己。不想收货员没有理解了她的用意,随口说了句:“要说快,还得说德旺家的翠翠,那姑娘没治了,马莲草在她手里就跟飞一样。”
卢金平闹了个没趣,自此便对翠翠有了看法,一心想把她压下去。
草编上没有得逞。却让她抓住了男女方面的小辫子。
村里的风言风语也传进了寇大影的耳朵里。寇大影这一惊非同小可:按照当时的风俗,女孩子要是有了婆家还与别的男孩子来往,坐实了的话,是要被浸猪笼的。就是坐不实,要是传到男家的耳朵里,婚事也会因此而告吹。那样的话,翠翠的婆家可就寻不好了。
寇大影满怀心事,便问女儿翠翠,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翠翠自是不承认。说他们只不过是一般同学关系,见了面,也只是打了个招呼而已。
于是,寇大影找了卢金平,两个人话不投机,吵了几句。寇大影回来后,由于心情不好,又责怪了翠翠几句。翠翠给她拌了两句嘴,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警衙又问谁是最后看见死者的?!宏远娘和徐久菊,便将情况如实说给了警衙。
警衙分析:死者在受了委屈后去找小姐妹,肯定是想去诉说。虽然没找到,但回去的路上又逗了逗小孩子,说明她当时还没有寻短见的意思。很有可能是在这之后又受了什么刺激,才逼她走上绝路的。
在村里走访了一个遍儿,也没有找到答案。
而对于扯舌头拉疙瘩(搬弄是非)之事,纯属民间八卦,这个时空的的官员不管此类事件。
警衙再没有调查出别的证据,吩咐家人料理后事,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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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把乐乐接回来呀?”
宏远娘望着宏远爹说。
梁晓翠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又是横死的。在断清了死因以后,一般都得当天发丧。
梁晓乐和梁晓翠是堂叔伯姊妹,又是一块儿长大的。不让她见最后一次面,也说不过去。
“我派辆车去接她。”宏远爹说:“如果那里的事完不了,等翠翠发送了,再让她回去。”
于是,宏远爹便派了一个稳实的长工,赶着马车去了野雀林村。
梁晓乐吃过早饭后没有急于回家,是为了等恩楼镇张老英雄一家的信息。因为昨天晚上出门时,她已经对他们说明,自己在野雀林的窦家住。无论老英雄去住养老院,还是租赁土地,都可以先给她说一声,她回家好去安排。
没有等来恩楼镇上张家的消息,却等来了翠翠的噩耗。
梁晓乐回到梁家屯村见到翠翠尸首的时候,警衙和仵作都已经走了。让梁晓乐痛惜的是,翠翠的尸体已经被仵作解剖!尸体被毁坏了,就是小玉麒麟也回天无术了!!!
怀着侥幸心理儿,梁晓乐还是偷偷往翠翠的嘴里塞了一颗女鬼眼泪。
然而,一点而作用也没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