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擎东眼也没睁:“我要说不是爷爷信不信?”
“信!你说的爷爷还能不信?”
“那不就结了。管谁说的,横竖是事实。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我都没介意。”
老爷子一噎,半晌吹吹胡子,闷声道:“你的事我交代你二叔了,让他好生管管他媳妇,下回再有这种事,也甭给她面子了,直接休回娘家去……还有曜南的婚事,我和你奶奶当年都没嫌她出身不好,她倒是嫌弃上人家了,真是闹心……”
贺擎东听到这里,心里叹了口气,老爷子也不容易啊,于是睁开眼,坐直身子,拍了拍老爷子的背,认真劝道:“爷爷,曜南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二婶想要什么样的儿媳,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你急个啥劲?对方好也好、坏也好,将来都是他们自己受,你只管悠闲过你的退休日子,等我调来总部,天天回家陪你吃饭,休息天带你上农庄打球钓鱼,薇薇得空也会陪你。我爸虽然不在了,这不还有我吗,你只管安心。”
这是大孙子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对他说:不要怕!你的养老有我。
一辈子奉行“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老爷子,蓦然湿了眼角。
“你个臭小子……”
他鼻音浓重地往大孙子胸膛捶了一拳。
贺擎东轻轻松松接住老爷子刚硬不减当年的铁拳,笑着说:“您老悠着点,起了淤青回头让你大孙媳妇瞧见该心疼了。”
老爷子指着他鼻子笑骂:“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贺擎东也不恼,神色轻松地陪着老爷子说了会儿话,等厨子摆好午饭,陪老爷子用过后,把他赶去午睡,自己则去书房上网和小妮子聊天。
禾曦冬的高考分数出来了,清市一中第五,全省排名六十六,很吉利的数字。理想中的专业能不能如愿录取尚不确定,但华大是肯定能进了。后天开始返校填志愿,所以喝过许孟阳的喜酒,在许家休整了一天,订了明早的班机回清市。
爹妈在家接到班主任打去的报喜电话,高兴坏了,挨个儿给亲戚朋友打了一圈电话,然后催他尽早回去填志愿。要是因为志愿延误从而上不了大学,可就乐极生悲了。
一切还算在他预计的轨道之内,唯一遗憾的是没法参加妹妹的比赛。
禾薇替兄长收拾着行李,见他好几次欲言又止,好笑道:“哥,你别这样啦,总归是填志愿要紧,而且我那比赛是不公开的,即使留下也不见得能进去观看。”
“圆圆不是说能搞到内部入场券吗?”
“那也顶多两张,而且姥姥想去看,圆圆陪她一块儿去就好了,你又不喜欢缝缝绣绣那些,干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不是说填完志愿还要去丽城旅游吗?高中毕业的聚会,没准儿是出席人数最齐全的一次了,可不能错过哦,记得给我带特产就行。”
“那是一定的。”
禾曦冬见妹妹临近比赛一点心事都没有,也就放心了,围着她叮咛了一通,无非是出入安全、身体当心,有事往家里打电话,没事也隔天打一通,总之不能让家里担心。
禾薇一一应下,收拾好行李以及许家给兄长准备的结婚回礼、高考贺礼以及一干土特产,正要陪午睡起来的老太太喝茶,贺擎东的消息进来了。
“听说大舅子明儿回家填志愿?几点的飞机?我开车送他,回来到爷爷这儿吃饭。”
禾薇看得耳根发烫。什么大舅子呀,这人真是……
贺大少厚着脸皮继续对着聊天窗口敲键盘:“宝贝儿,你要向大舅子学习知道吗?一定要考到京都来,要不然我的申请白递交了。刚刚还向爷爷保证来着,等我俩都来了京都,天天陪他喝茶吃饭、周周带他去咱俩参股的农庄钓鱼。等咱俩结了婚,生个娃儿给他抱,省得他成天嚷嚷没事做忒无聊,你可不能让我做言而无信的人啊……”
禾薇红着脸憋出一句:“你上回还跟我说,婚房办我家隔壁,和我家做邻居,这么快就反悔了?”
贺擎东咧嘴笑了,小妮子记着他说过的话呢,真好。
忙不迭保证:“宝贝儿放心!到时咱们两边都置婚房、办喜酒,回头两边轮着住。上回不是说好了吗?蒋氏房产在建的壹号公馆一开盘,咱们就去抢两幢相邻别墅,一套给爸妈住,一套我们自己住,到时把爷爷也接去,这样就不算食言了。”
这下,禾薇不止脸红耳根烫了,而是直接从头烫到脚,支吾半天蹦出一句:“姥姥喊我喝茶呢,不和你聊了。还有,谁是你宝贝儿,羞不羞!”
贺大少心知她害羞了,也不戳破,心情极好地徐徐回道:“除了你还有谁?去吧,明天见。记得把行李都带上,明晚住爷爷这边,后天我送你去比赛现场。”
关了聊天窗口,贺大少双手枕在脑后,长腿往电脑桌上一架,惬意地靠着电脑椅背畅想起不久后的将来、他和小妮子的幸福生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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