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高燚与颜良率领三千铁骑正马不停蹄地追赶何进张咨等人,然而其实正如高燚所说一样,不过是表面上大张旗鼓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全力追击,而是始终与何进等人保持二十里的距离,期间何进曾经想和张咨躲起来,但却被潜伏的裴元绍手下游击军探马发现,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策马而逃,根本没有往日大将军的微风。
“主公这个法子真不错,有点像草原上狼群追赶猎物的风格,一直追一直追,却不立刻去抓了来吃,始终让猎物处在惊恐之中,最后让猎物累得跑不动,然后只能被抓!真是妙计!”
颜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持马鞭奋力狂*抽,他的身后数钱铁骑浩浩荡荡,马蹄之声此起彼伏,声势震天,而高燚自然是在前面为首。
“呵呵,听说这样的猎物,最少味道鲜美的,不知道这个何进的肉是不是也是这样!”高燚冷声一笑,但想起何进那一身肥肉,不禁有些恶心。
颜良与几员副将也跟着冷笑:“让这个何进以后见到主公就吓尿!”
“谁让他自找没趣呢?”高燚猛然一勒浮云,骤然放缓了些速度,他就是要让何进紧张,恐惧,让何进对他高燚又恨又怕。
高燚自然舍不得就这么放走何进,但他知道,何进回到洛阳,自然有十常侍那一伙人继续和何进作对,如果现在贸然杀了何进,一者是自己惹火烧身,二者十常侍没有了政治对手,肯定会乐于看见高燚也跟着死掉,虽然何进和张让都把高燚当作对付对方的棋子,但是高燚可不想被人利用!
相反的,高燚要利用这两人!
“主公快看,北面有裴元绍将军的探马到来!”
高燚抬头,果然看见一员骑兵飞马而来,到得近前,对高燚道:“启禀主公,裴将军已经带人迂回到了吴匡人马后方,断了吴匡归路,只待主公这里有动作了,他便带人从后策应!”
“好!”得到这个消息,高燚终于放下心来,立即吩咐颜良道,“岳父带两千人走小路,准备与裴元绍前后夹击吴匡人马,我领剩下一千人亲自追击何进!”
颜良有些犹豫:“一千人马太少,末将有一千人足矣,主公这里可不能有什么差池!”
高燚笑了:“岳父多虑了,如果不是想看看何进是不是还暗中藏了别的兵马,一千人我都嫌多了!”
“喏,主公保重!”颜良知道高燚肯定要做什么拼命的事情了,但他也知道以高燚的性格,肯定别人劝也劝不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带走两千人,然后中途再命一千人回返远远跟着高燚以防不测,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外孙女没有爹,自己的女儿没有丈夫,自己没有主公。
“保重!”高燚自然不知道颜良在想什么,他其实早就料到了何进肯定安排了人马接应,虽然这个大将军是杀猪出身的,但脑子不可能真的像猪一样笨。
除非何进不怕死。
人只要怕死,就会想法设法给自己制造很多的保障,何进如果真的是无所畏惧,大可以连吴匡都不要派来,学学人家刘表,单马入荆州上任,那才叫有胆色。
“主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留下来的副将问高燚。
“接下来——”高燚想了一想,然后对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去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追何进心切,只带着自己一千亲兵,记着,一定要让何进知道!”
“喏,主公放心!”那几人领命而去。
此刻何进与张咨伙同自己的数百人马正狼狈不堪地向鲁阳方向撤退,一路之上不停派自己人马迷惑高燚,但派了一半人出去了都是有去无回,而且探马也不断回报高燚距离自己二十里,十里,五里,但随后又变回十里,二十里,令何进也怀疑自己的迷惑战术是否有了效果。
“报告大将军!刚刚探听到的,高燚与颜良分兵而行,只带了一千人马向这里追击而来!”
何进正心下不安,传令兵却突然带回这样的一个好消息,令何进大喜:“只有一千人何足惧之,我们速速撤往鲁阳,那里吴匡屯兵五千人,只要能与吴匡会合,就不惧高燚!”
张咨有些担忧:“可是大将军,鲁阳距离此处至少还有三百余里,我们的马匹已经疲累不堪,高燚的战马却都是精良品种,只怕我们没有坚持到鲁阳,就会被高燚给……”
“谁说我要喝你一起到鲁阳去的?”何进突然阴测测地对张咨道。
张咨突然感觉一阵哆嗦,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来:“大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才,你以为我带你一起撤退的理由是什么,就是这个时候用来阻拦高燚一阵子的!”何进突然冷喝一声,把张咨吓得跌下马来。
然而随后何进的话更是把张咨给打入了冰窖之中:“砍断他的腿,杀了他的马!我们继续撤退!
“啊!”张咨还没有来得及告饶,一阵钻心的痛便从腿上传来,他的腿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