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闻之面色一变:“假消息,怪不得贼首高燚一直不停地攻打着曲阿,可见是怕城内与大人互通消息,想必管亥军此刻已经有了动作!大人快请回军关内,只怕此时关内有变!”
“啊,是我太贪功冒进了,全军速速回关!”于糜大惊,慌忙命令后军做前军,前军变后军,极速回防北固山。
可惜的是,于糜刚意识到这一点,身后已经出现了管亥等待已久的队伍,宛如神鬼一般出现在于糜军的前后左右,那鲜明的衣甲和训练有素的阵型,以及隐隐散发的杀伐之气,与之前在关下的队伍完全不同。
当先管亥手持长刀信步出马阵前:“今天在这里要你好看!全军进攻!”
于糜慌忙下令全军防御,可惜现在他才很悲哀地发现,现在的管亥军队战斗力简直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之前在关下时自己守卫对方进攻还是能维持一比十的死伤,而现在竟然调了个个!看着自己的部下不堪一击地死在这些贼军的刀枪之下,于糜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恶,原来管亥之前是对我隐藏实力!”于糜挥枪奋力杀死几个不畏生死地冲到自己马前的敌兵,自己也累得要瘫倒,他气喘吁吁地看着前方越来越多的管亥军马,从内心深处升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的亲兵聚在周围道:“将军,我们护送你冲杀出去!”
于糜点点头,高举手中长枪大喝:“大家不要怕,我们齐心协力突围出去,只要我们可以回到关内,就是安全的了!”
他这一声激励果然有用,许多简直是闭眼待死的士兵也受了鼓舞,纷纷挥舞着手中兵器,与管亥军厮杀起来,慢慢向于糜方向聚拢。
“想跑,可没有那么容易!”管亥眼见于糜要逃,自然是不会应允这种事情发生的,他张弓搭箭,觑着于糜的方向,抬手就是三箭齐发。
“将军小心!”于糜的亲兵眼见管亥放箭,挥枪就要击飞,却早已扑了空,一旁几个士兵大呼“将军保重!”便纵身扑向射来之箭。
“可恶,这些杂兵们!”管亥见放箭不成功,心头大怒,持枪在手,骤马冲向于糜,“都给我全力攻击敌将,擒贼擒王,抓住敌将自然群龙无首了!”
“杀!”管亥亲兵见自己主将出击,立即也紧紧跟上,数千高家军士气如虹,大呼着杀向于糜。
于糜亲兵越来越少,自己也受了轻伤,眼见管亥杀向自己,心下一横,也高呼道:“说得不错,我于糜不是胆小偷生之辈,待我擒了你,为我的部下报仇!”
“不,我来!”杜雷挡在了于糜面前,同时也挥舞着手中短刀眨眼间砍断了险些刺入于糜身体的长矛,他冷冷注视着冲来的管亥道,“阁下便是闻名青徐二州的管亥?”
管亥见有人挡在自己面前,停了马道:“足下何人,我管亥此刀不斩无名之辈!”
杜雷亮出自己的兵器:“认得我这身衣服和这把短刀吗?”
管亥脑中立即闪出一句话:黑衣短刀杜雷!
不就是那个险些杀死凌剑的杜雷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认得,直到现在凌剑还在昏迷之中,生死一线,我正愁没有办法给他报仇,真是感谢你能亲自送上门来!”
杜雷冷笑着将短刀舞得如同旋风一般:“很好,我不在乎多制造一个活死人!”
“死!”管亥策马冲来,持刀奋力一击,杜雷见管亥此势,不敢硬拼,只得打马闪开一边,管亥见他不拼,将长刀在手中一个倒刺,直向杜雷心口,杜雷不敢怠慢,挥刀隔开管亥兵器,顺势卧于马背,趁着两马将将到得最近的距离,一个横扫劈向管亥腰际,
管亥又岂是泛泛之辈,刚才那招回马出刀也不过是虚招,只不过用了两成力,此时早已抽刀回护身侧,未等杜雷兵器到,早已一刀击开,瞅着空挡,大喝一声,猛刺杜雷后心。
杜雷微惊,料不到管亥原来不是易与之辈,当即无暇多想,袖出一条长鞭,缠住了管亥长枪,在一声冷笑当中再次挥刀砍向管亥心窝。
这个杜雷居然暗藏一手,管亥心下大惊,奈何已被杜雷长鞭缠住了手臂,脱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看着杜雷短刀袭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主公,管亥遇上高手了,你保重!”
“噗”杜雷正得意于自己要得手,身子却突然一震,无力一歪,倒在了马下,后背上深插着一只羽箭!
“管大叔,你可是主公的心腹大将啊,这个时候怎么能死掉呢?”一个声音调侃着响起。
“吕蒙?”管亥惊喜地看向声音来处,只见一身红袍银甲的吕蒙正带了数十骑兵,在远处笑望着自己。
而更远处,是数千密集如潮的步军与骑兵,打着的旗号迎风飘扬在军队正中间:
“怀义校尉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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