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动,难不成就这样抱着不成?
“王爷,那个……”贺菱芷有生以来第一次语结,哪怕前世都孕育了血脉,仍旧青涩如少女一般,任由胸腔里的心脏打鼓一般的响动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里就你我二人,小瑾儿若是想将本王吃干抹净,本王也只有从了你了。”百里连城娇滴滴的说着,比女人还要柔上几分。
然而,正是百里连城这副模样,才让贺菱芷瞬间清醒了过来,对于一个贱到极致的男人,她何须顾虑那么多。
怕只怕,百里连城不知用这样的手段掳获了多少女子。
这么一想,贺菱芷的心不知为何的抽痛了起来,很不是滋味。
“流氓。”大骂了一声,贺菱芷膝盖一曲,直接顶撞了百里连城那已经抬头的小兄弟,立马越过了百里连城朝外厅走去。
没想到贺菱芷会不吃自己这一套,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百里连城没有准备,可是着实痛了一把。
好在,贺菱芷还是有些分寸的,没有将百里连城往死里打,否则她复仇不成,便要因为重残皇族而被杀头了。
“啊!”百里连城大呼,痛的双手捂住了命根子,适才还净白的肌肤如染了晚霞,红的堪比半熟的虾子,不顾形象的在内室跳起脚来。
冷哼了一声,贺菱芷本是要离开的,但余光瞥向了一旁的菜肴之后,步伐微顿,就这么负手而立,仿佛未闻内室里那杀猪一般的叫声。
门外的侍卫,犹豫着要不要冲进来救驾,可没有得到命令,也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指令,若是贺菱芷此时出去,定免不得要刀剑相向,打斗一番。
一盏茶时间过后,杀猪般的嚎叫声终于停歇了,贺菱芷揉了揉被蹂躏的耳朵,璇身坐到一旁去,衣摆一撩便翘起了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驱驱夜晚的凉气。
片刻功夫,百里连城一脸幽怨的走了出来,身上只着了件里衣,胸口敞开着,还憋红的俊颜,以及那走的有些怪异的姿势,很是滑稽。
被百里连城的模样逗的忍俊不禁,贺菱芷冷落的面容上浮现了笑意,使得整个人都暖暖的,如同天边那抹夕阳,值得赏观。
“小瑾儿好狠的心,也不为以后的幸福着想,这是要断了你我的欢乐不成。”百里连城死性不改,继续的挑逗着,哪怕他痛的很想躺倒床上,却又忍不住出来与贺菱芷一见。
“靖王爷最好先说正事,或许一会需要宣御医来看诊,臣女便不方便久留了。”贺菱芷可没那份好心情陪他闲逗闷子,茶杯重重的往桌几上一放,瞬间便冷了脸。
“本王对小瑾儿的情意,小瑾儿明白就好。那慕远山竟敢买凶害你,本王给他安了一个体面的死法,还真的是便宜了他。”百里连城宠溺的看向贺菱芷,可提到慕远山的时候,却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多谢靖王爷替相府除了那孽障。”贺菱芷颔首,语气并没有多少欣喜之色,只是看向百里连城的目光冷了几分。“靖王爷若是多有闲暇,不若放在其他人事物上,臣女虽久居深闺,却也自由惯了,不喜身后有人跟着。”
若百里连城不说,贺菱芷还真不确定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人是哪方的人马,只是既然无心害她,倒也没必要去揪出来。
但若是百里连城的人,那贺菱芷便不想容忍了,她只想与这个男人划清界限。
噌的起身,贺菱芷冷漠的说道:“今日的情,臣女已经还清,往靖王爷日后能够与臣女相见陌路,算是对臣女的恩典了。”
“菱儿!”见贺菱芷要走,百里连城急声开口,如何能答应贺菱芷的要求。
脚步一僵,贺菱芷深吸了一口气,倒是没想到百里连城会知晓自己的身份,可却没有止步的意思,只当听不懂。
“菱儿,你可还记得这一剑?”百里连城身影一晃,便来到贺菱芷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衣袍拨开,露出了胸口处那寸许的剑伤。
虽然这一剑不致命,可却真的伤了心脏,更是伤透了百里连城的心。
伤痛的眸子落在贺菱芷身上,百里连城第一次展现出多年不为人知的寂寥来,唇角若隐若无的苦笑,令人怜惜。
抬起手臂来,贺菱芷轻轻的抚摸着那剑伤,眼眶微红着。
曾经,她不许自己去想,为何武功与她不分伯仲的百里连城能受了那一剑,不闪躲也不反击,事后更是隐瞒了起来。
事到如今,贺菱芷却不得不问上一句。“为何要留下这疤痕?”以百里连城的身份,想要除疤轻而易举,不是吗?
“伊人所赠,留为念想。”虽然不是我想要的。百里连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言语中泛着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