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忘了问你住哪了。”莎织在电话那头委屈的对我喊道。“我也忘了你是不是在出差?应该不会和老婆在一起吧。”
当我在楼下接到莎织的时候,这女王正把一大堆吃的从出租车里搬了出来。我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一看,牛奶水果花花绿绿铺满了一大片。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莎织一脸理所当然的笑道:“你怎么还会不好意思呢。跟老婆吵架了,对吧?吃点东西,让自己心情好一点。”
我说谢谢,拿起食物塞进嘴里。
她也不问我出了什么事情,以为我病了,又离家出走。她径直去买了粥来。我突然鼻子有些栓塞,心里阵阵的愧疚。在各自漫无目的的寻找之后,我们又回到共同的爱情起跑线上,不同的是,莎织已经信心满满蓄势待发,而我却患得患失犹豫不前。看着莎织那个熟悉的,而又陌生了若干年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了不尽的温暖。
我上前从后面轻轻的试探着的抱住了她,脑袋贴着她的耳边,闻着她那淡淡的发香,一时无语。莎织怔了一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见她的腮边已经泛起淡淡的微红。我喃喃说道,莎织,谢谢你。莎织打趣道,谢谢有什么用,来点实际的。我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垂,继而缓缓前进,恋恋不舍而又贪婪的到她每一寸肌肤,直至她那饱满的双唇。
“哎呀,快点喝粥吧。”莎织一把推开了我,我脸一红,今晚我是怎么了?受不得女人的温柔么?
莎织满心期待的看着我喝粥,我说你也喝点吧,莎织说,这是我让酒店厨师精心为你烹制的,必须全部喝完,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我说,那么一大锅我怎么喝的完,你要把我撑死啊。莎织晃晃手里削苹果的刀对我说,你是不是不爱吃。我讪讪的笑笑说,哪里,我喜欢的不得了。
吃点东西,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毕竟,刚才在林霸天那里,我根本没吃什么。莎织起身要收拾东西,我一把拉住她说,咱们再坐一会吧。我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一般。她说,你使这么大劲干嘛。我说,我对不起你。
莎织故作轻松的笑着说:“今天你怎么这么肉麻。”
我看着她的眼睛,明亮透彻,它是那么的闪亮,以至于我会在茫茫人海中轻而易举的将它认出来。莎织叹了一口气说,以前是我不好。我抱住了她,紧紧的贴在我胸口,好像是在压干我们之间的所有的空间,好让我们紧紧连在一起。莎织说:“我听到你的心在怦怦的跳,像动物园里的袋鼠一样。你的心还会为我而跳?”
她微微点点头,说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愣了一下,转而说道:“我送你回去。”
我送她到了酒店门口,我说道:“谢谢你,莎织。”
莎织故意问:“谢谢我这个备用胎,对么?”
我说:“备用胎?”
“不是吗?”莎织问。
这时候刚好有几个人进来酒店,有一个老板样子的就跟莎织打了招呼,很亲切成熟的样子。他们打完招呼后,我问道:“这个。好像是那个蝴蝶谷的老板吧,听说很花心的,你怎么认识的?”
“应酬,吃过一个饭而已。”莎织满不在乎说道,“你还在乎我这个备用胎?”
“牛啊!我现在是草民一个了,做个单子,都要跟那些个小小的老板低三下四的。下回有什么有钱人参加的饭局,记得叫上我。”我朝莎织眨眨眼睛,笑着说道。
“是不是像林夕那样年轻美丽,单身的自己开公司的女人呢?”莎织怪声怪气的看着我,刚才的小鸟依人完全释放,立刻解开成了母老虎。
“备用胎生气了?那我也是你备用胎么?”
莎织一唬脸,当时就不高兴,我想玩笑可能过分了,赶紧给她赔不是。莎织在前边快步走着,任我喊破了嗓子。我强压着心里的火气,撵上去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说:“小妞去哪里?我错了还不行?”
莎织手照着我脑袋就是一下,大声对我嚷道:“你个臭流氓。”
我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懑,也大声叫道:“你丫是不是抽风啊,不就开个玩笑么,至于么?”
“看你那个臭德行,狗改不了吃屎。”莎织甩开抓着她胳膊的手。
“我是改不了吃屎,不像有的人老吃回头草。”我喊道。
“你说谁呢?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切。”莎织停住转身故作轻松的说。
“我哪敢呢。”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是谁没事继续死缠我,你当我真那么闲啊?”
“对,是我贱,咱们各走各路。”莎织一甩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愣愣的看着她坐进车里,脑子一片空白,好像突然从七月流火的夏天掉进数九寒冬的冰窟。出租车的排气管滚滚出着黑烟,卯足了劲向前走去。我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拦在了车前。由于车子刚启动,速度不太快,急忙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司机打开车窗骂道:“你妈的你找死啊。”
“去你妈的,你才想死呢?”我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向脖子涌去,像个斗败的公牛。
“你没事吧?”莎织慌忙从车里一下子钻了出来,扑到我的身边“你干什么呀,多危险啊。”
司机要出来跟我掐架,我也不甘示弱直往前冲而莎织就唧唧哇哇在中间劝架,最后还是莎织好说歹说给了对方一百块钱算作车费,司机才罢休。
我气呼呼的站在马路中间,直直的看着莎织。莎织眼圈一红,拉着我说:“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你跟那个司机一般见识干什么啊?他就一大老粗,都是被社会和谐的货,咱们犯不着哈。”
看着莎织喋喋不休的样子,我心里的怒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但是我依然故意板着脸说,“我不是为这个生气,我是为那一百块钱生气,你给他钱干嘛?”
莎织呵呵直乐说“你真够抠门的,我不怕你吃亏嘛!”
“切,我会吃亏?就我这身板,能吃亏?”我异常不满的说道。
“好了好了,刚才是我不对,您消消气。”
“永芳同志,你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了么?”
“意识到了,不应该立场不坚定,最后付出了赔款的代价。”
“你这是避重就轻,态度不诚恳。”我继续黑着脸。
“恩。还有。我不该使小性子。”莎织嗫嚅道。
“还有呢?”
“还有?”莎织突然脸色一变,立马母老虎附体:“你可别得寸进尺啊?要不你给我道歉吧。”
莎织在我的面前笑了起来,说不尽的妩媚。我不会去留她,她也不会留下,上车后,冲我招招手:“无赖!回去睡觉吧!”
我挥挥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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