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一愣,抬头瞪着我,眼里的雾气消散无踪:“你……什么意思?”
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在她眼里是多么可憎:“我什么意思?我们能不能勇敢面对我们的问题呢?”
“你?你是说叫我放弃鑫皇吗?”魔女现出了一副不可思议,兼具丝丝厌恶的面孔。
“鑫皇,林氏家族,林霸天!明明是你父亲从中作梗……你甚至说过大不了和我一走了之的!可是呢?到现在你还在维护你的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几乎是冲她在吼叫。
“我的事你不了解,也不需要你来管!我们家不像你们家,我需要为家族世袭的荣耀而奋斗,你不明白!”魔女明显有些怒气。
“不要我管?对,我也不想管!对于你的家族来说,我是下等人家族,对吧?”
“你……你别没事找事?”魔女恼怒道。
“行!我没事找事,对吧?!”
魔女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直说了吧,你根本没有为我好好想过,但是这些我都不想计较了,因为我原本就不该相信你,出了什么好歹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来管!”
我顿时语塞,看来魔女确实是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情,只是不知道她了解到的到底有多少。
“我那也是为了你好,而且我也有苦衷。”这样的解释太过苍白。
“好吧,我不想听你解释,既然你我都相互不信任,没有必要说下去了。我本来只想好好的跟你过,我真的很烦,我不想再跟你发生这种没意思的争吵,我们,不如就一笔勾销了吧,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她说完,就冲进了大雨,随便拦了一辆的士,没入雨中。
我呆在原地,连追赶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在思索,到底是哪儿出了纰漏,让魔女又对我产生了这么大的戒心。其实她已经掩饰忍耐了很久,如果不是我今天的无妄之言,她或许依然会隐藏下去。
原本一刻千金的**被我一时的冲动,搅得烟消云散。我打车去到夜色,点了两瓶烈酒,想要用酒精,彻底麻醉自己。当我独自一人从酒吧回到家里时,已是凌晨两点。
我试图想要重新跟魔女好好聊一聊,但是不管我是打电话,还是去鑫皇门口蹲点守侯,都无法找到她半分踪迹,她的手机设定了来电拒接,她本人也不知道去到了哪里,qq上也是一片灰暗,我用显隐身的软件,发现她跟本就没有上线,她真的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隐入黑暗,便无从寻找。
从那以后我便每日烂醉到底,在一次次的寻找和放弃之后,我终于有些麻木,我也开始蒸发自己,除去上班的时间,就只是在家喝,喝到失去意识。我还活着么?我问我自己,一拳打在玻璃上……手上全是血。
即使手上包了厚厚的一层,而且因为炎症的作用一直隐隐作痛,我还是决定不请假休养。哎,现在魔女又是表明跟我摊牌,标志着她对我们这段感情,划上了一个模糊的休止符。在经历了一夜的思考和抉择之后,我居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不知道是对于魔女不再追究车祸之后的真相而产生的庆幸,还是对于失去希望后的这段感情的放弃而留下的空白,总之,内心暂时宁静了很多。至少,没有压力的生活,总是让人惬意的。
真不知道上天让我遇到魔女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想诅咒老天,却又怕他老人家施加更加严酷的伤害在我的身上。
也许是她太过聪慧,也许我早已在她面前无所遁形。所有的一切都是也许…也许…
这种该死的挫败感成了我最近情绪的主宰……
那几天,我整日百无聊赖,闷在办公室。而自己负责的工作,直接让手下去打理了,他们见我一脸倒霉相,知道我最近心情也不神好,还有手也确实不方便,只好加班加点的帮忙打点交代的工作了。
今天我终于决定去大办公室去看一下久违的兄弟姐妹们,虽然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可是再不去跟他们玩闹一下,自己终归会被这无聊的情绪憋死的。出了门,看到万州就在那边扯着一个新来的漂亮美眉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如何复印,我走到他身边,咳嗽一声:“干嘛呢你,什么时候复印的活都让你干啦?”
万州嘿嘿一笑,急忙将手从美眉手上抽出来:“殷总,我这可是在帮你干活啊,以前这复印重要文件的事不是您亲自过问的嘛?现在您手腿不方便,哥们我发扬一下友爱互助的精神,您老还有意见啦!”
“啊呸!你才手腿不方便呢,得了得了,你接着复印,好好淫,啊!”我笑着骂道,也不顾他旁边的美眉红着脸,一脸的“羞涩可餐”的表情。
“哎呀,殷总!”后边不远处传来杨婕仪略显夸张的叫喊,“您还活着哪!”
听到她的声音,我踱步去到她的机架旁边,抬起左手,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殷总我不会这么容易倒下的,不就是一只手么,杨过比我可惨多了!”
杨婕仪扑哧一笑:“还装呢,听南林哥哥说,您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想要英雄救美,谁知道是人仰马翻,最后据说还落得个鸡飞蛋打,人财两空是吧?”
“嘿,你个欠打的小家伙,你是跟我来显摆你的成语学的好的吧?”我又气又笑,有时候拿这个杨婕仪还真没的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那倒不是,关键是殷大叔你这光荣事迹太惊天地泣鬼神了,现在整个lij,哦不,至少是臻河全都知道了,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又岂是这几个区区成语能表达清楚的呢?哈哈哈。”说完,杨婕仪又放肆的笑起来,我回头看了一下附近的南林,这厮杜撰了什么故事扣在我头上了?这时他们都是笑盈盈的看着我,脸上满是揶揄。
我心中羞愧难当,瞪了一眼杨婕仪:“去死呢,别乱扯!”
那天我刚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忽然杨婕仪将我拉住,一脸坏笑,我举起双手,开玩笑道:“你想做什么啊?打劫啊?求求你们别劫财劫色好不好啊?”
“你去死拉!”我耸了耸肩微微一笑,我早就习惯了她这一向骂骂咧咧的作风:“干嘛啊?怎么大清早的就诅咒我死啊。”
我正准备要走开进我的办公室,杨婕仪忽然开口说道:“殷总,你过来一下好吗?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我将脸凑过去,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我催问了已经“怎么拉有困难就说啊。”,三秒钟后他还口说道:“殷总,你能不能再借我一点钱!”
“哦,你想借多少啊?”我虽然感觉她今天有点奇怪,但我一向不太喜欢追问,特别是看她表情似乎还涉及个人**。“借我八百怎么样!”杨婕仪怯生生的说。
反正我是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笑着说道:“晚上打电话给我,晚上给你怎么样。”
杨婕仪眼前一亮但是瞬间又黯淡了下来。我无奈的看着低着脑袋的杨婕仪郁闷在想她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这个活泼的小妖精还没等我想好就又回复了平日的状态。:“谢谢啊殷总。嘻嘻……我就知道咱们的殷然是个好同志!”
“‘同志’?算了怎么不可能的。毕竟男女怎么能同志呢?”我坏笑的说道
“哈哈!”杨婕仪大笑了起来。玩世不恭。就是她的性格所在。我在她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笑着。向楼上走去。身后传来一句让我非常暖心的话语:“殷哥,你的手是为了你那个小美人弄伤的吧。”
我回头笑着说道:“不要牵挂哥,哥只是传说。”说完后不管在那狂做呕吐状的杨婕仪,潇洒的想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用那种络语言来敷衍杨婕仪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可不想被人同情特别是杨婕仪那样的小屁孩来同情我。
到办公室区后,我拿起电话给子寒,清清嗓子,把声音压得很低对她说道:“你不想很想知道霍建和臻能河的关系么?配合我一下怎么样?
“ok没问题。说吧怎么做?”这种特务行动总是让人们感觉到格外的刺激,子寒也压低声音,但是那个失败的家伙还是没能压住她那兴奋的心情。
鬼知道那家伙在电话那头在做什么,反正等了一下,他嗓音低低的说:“你需要我怎么做?”
“当然是让你接近霍建了,然后查查他的手机通话记录!如果你能把那些电话号码给记下来那最好不过了。实在不行你看到名字也可以啊,这样我至少能知道那个人是谁,这样猜测他们的目的也会有一个方向啊。”
我接着说道:“在我这边会从秦能河身边入手,但愿能找到点有利用价值的的信息。从你告诉我的信息里,能看的出来现在的事情比较严重而且还很急,那么他们定要频繁的接触其他人来一起解决这件事情,所以说现在你必须利用你的优势,跟霍建,看他有和公司里的谁接触,然后我在想办法!”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其实我怕的就是臻河弄起来了,而我却被莫名其面的整死了。毕竟,臻河曾偷偷的找过我的替补,现在我不得不防。我只有lij的股份,臻河的没有,再者说来臻能河在lij也有股份,一旦他想把我给除掉,虽然需要大费周折但是毕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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