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不是最在乎他那个闺女吗!现在娄筝的婚事捏在她手里,老二就算不在她面前服软都不行。
老夫人不派人请,她这是有恃无恐,觉得就算这个二儿子蹦的再高,她也有法子拿捏在手心里。
盛京城的一处宅院内,一个长相普通的灰衣男子匆匆进了后宅一间卧房。
卧房内,一名男子背光坐在桌案后,昏暗的房间内,瞧不清他的长相。
灰衣男子对着桌案后的男人行了一礼,而后指了指天,道:“这几日病情加重了,恐怕撑不了两个月。”
桌案后的男人立即坐了起来,激动的问道:“可是真的?”
灰衣男子肯定地点头,“属下亲自下的毒,除非药王老先生出手,否则绝非可能有转圜的余地。”
“派人去盯着药王,千万不要让他进京!”
灰衣男子领命后匆匆离开。
出了卧房的门,在昏暗的天光下,灰衣男子抬起头,却只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分不清真容。
等到灰衣男子离开,卧房里的男人点亮了桌案上的灯,随着亮光驱散黑暗,露出来的是五皇子那张年轻的脸。
他唇角微微勾起,满脸的志在必得!
傍晚,泰康帝在勤政殿收到肖哲通过密谍司传来的谍报。
他拿着谍报走到御座边,还没拆开却突然弯身猛烈咳嗽了起来,这次的咳嗽并未像是之前一样很快就停止,而是越咳越剧烈,大有一种要将内脏咳出来的感觉。
无言担心地瞧着泰康帝,将一方明黄的手帕递给他。
泰康帝用手帕捂住嘴,直过了小半刻钟才止住咳嗽,手帕拿下来,却发现上面都是鲜红的血迹……
无言大惊,“皇上!”
泰康帝同样盯着手中的帕子发愣,不过却没有无言那样的惊恐,仿佛早已知道了一般。
“皇上,您一定是劳累过度,您莫要担心,老奴这就去请太医。”
无言转身就要走,却被泰康帝一把拦了下来,“莫要去了,孙太医前些日子已经瞧过了,没用的。”
无言身子一僵。孙太医,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妙手,他如果束手无策,那谁来也没用。
“皇上!”无言心头泛酸,这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就好不了了!
“皇上,药王……药王老先生!请药王老先生来吧!”
泰康帝扯了扯嘴角,“你忘了?这个老家伙可是年轻的时候就发过誓,宁死不为皇家人医治。”
“若是老奴亲自去求,总是有一分希望的。”无言忙道。
泰康帝摇摇头,没人比他更清楚,药王有多倔强。
这个老家伙就是从皇家出去的,躲在深山里大半辈子,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好像觉得这样就远离皇家纷争一样,结果自家最疼爱的小徒弟还不是要嫁到皇家来。
“去端盆水来给朕洗洗。”泰康帝朝着无言挥了挥手。
他坐回御座,随意用帕子擦了嘴角溢出的血污,拆开了手中的谍报。
谍报是肖哲亲自书写的,他已经到东海港口,并且着手开始自己的计划,另外准备大量在天景港出售的琉璃已经运到,到时候等盛京城的消息,一旦都准备完毕,将会同时出售,大批敛财。
谍报上的公务有许多,只是在最后加了一句,希望泰康帝封赏娄大将军的时候,亲自见一见娄筝。
泰康帝嗤笑了一声,无奈道:“真是男大不中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