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奎当没看见他那小眼神,他站到一边,把墨随的手拉出来诊脉——因为黑聚流坚决抱着人不松手,所以这动作有点困难。
“从脉象上看墨随很健康,并没什么不妥。他头发变白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你总不能让我对你胡说八道吧?你要停止钉入定魂钉?或者把钉进去的都起出来?无论怎么选,我都听你们的。”
“……”黑聚流眯了眯眼睛,不过事先季奎已经实现说过可能会出现一些未知的变化,即使如此他们也答应下来了,因为没有第二条路了,那现在就没必要对季奎怎么样,“还请你继续下钉。”
季奎点点头:“你们在这亲热吧,我也去找我家的那口子了。墨随,他可在家里?”
墨随点了点头,季奎立刻就朝小屋跑去了。
“哎!”墨随一声惊叫,因为刚刚还埋头在他身上的黑聚流,一把把他横抱了起来。措不及防下,让他吓了一跳,“篮子掉了!”墨随的手朝后挥了两下,前两天下了雨,林子里长了不少的蘑菇,黑聚流来之前他收获颇丰,结果这一下篮子掉在地上,里边的蘑菇滚落了一地。
“管什么篮子。”黑聚流大踏步朝前走。
木屋现在已经被季奎占了,黑聚流没想去打扰他,也不愿意自己被对方打扰。不过木屋外边还有木凳木桌,黑聚流就抱着人坐上边了,他搂着墨随的要,脑袋就扎进对方胸口里去了。
墨随轻轻拍着黑聚流的背脊,就像是哄孩子睡觉一样。
“你们的事怎么样?”
“……”黑聚流磨蹭了半天,不甘不愿的抬起头来,“成功了,不过这就是开始,要把他们调|教出人样子来,不知道要多久。”
“慢慢来,第一批人好了,后边的也就越来越好了。”见过牢狱里的两脚羊,墨随可以想象,“我也去帮忙吧。”
“胡说什么!”搂在墨随腰上的手瞬间紧了紧,“我们都能去,就你不能去。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养身体。”
“如果在这里的不是我……”墨随只觉得自己成了黑聚流的拖累,可他话还没说,下巴就被捏住,后脑勺也被盖住,一低头,嘴巴就被黑聚流堵了个严严实实了,而且这一堵就堵到墨随因为窒息而晕眩。
墨随呼哧呼哧喘着的时候,黑聚流哼哼着问:“知道错了没?”
“我说不知道呢?”墨随因为急喘脸上还有些红,他搭在黑聚流肩膀上的手,随着提问朝下摸了去,以两人的姿势,他想摸到某个“不小的小东西”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黑聚流的身体顿时就是一紧,他有很久没碰到过墨随了。但是,看看墨随因为刚才两人的亲吻而变得杂乱的白发,那点升起来的火气顿时熄了下去。
推了推墨随的手,黑聚流道一声:“别闹。”
“闹什么?”墨随却抓得更紧了,“口是心非,你这分明是想闹。”
“真不闹,我就想这么抱着你。”
墨随手里那物件已经硬得能敲核桃了——人身的时候,黑聚流还是正常的一根的,不过偶尔发起疯来会忍不出冒出来……就不具体描述了,可是那发疯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了。
可是看黑聚流的表情,他额头虽然有些冒汗,但眼神很平静,墨随稍微犹豫,把手拿起来了,他搂住黑聚流的脖子:“真没事,虽然头发白了,但是从定魂钉的虚弱里回复后,我觉得身体好多了。”
“只是你觉得而已,头发白了怎么也不会是好事,这是衰竭之相。”可是话虽这么说,黑聚流自己也知道他们就剩下一条路了,就算没在这里,他们也只剩下这么一条路。
“我改变主意了。”
“怎么?”
“我离开几个月,你就白了头发,之后我还是得走若是……就算是背着你,我也不能和你分开了。”黑聚流干脆将墨随头上的方巾解下,墨随的头发原本又黑又密,但发质硬硬的,摸上去手感并不好,但是看起来又黑又亮,黑聚流最喜欢看他的黑发散下来,摊在床上,摊在草地上、青石上,或者墨随自己汗湿的背脊上。他最喜欢在事后将他一缕头发含在口中咬着,如今青丝染霜,手中的发倒是柔软了许多。黑聚流拉过一缕,伸出舌头,一点点将白发舔湿。
墨随看着脸红,却也散开黑聚流的发,勾过一缕含在口中……
季奎郁闷的从房里出来,李琮云还是对他那么淡然,甚至对两个随便捡来的小屁孩都比对他好。季奎心塞得要命,他出来就打着“我不好过,别人也别好过”的主意,想着黑聚流和墨随要是找地方滚起来了那最好,他非得这对野鸳鸳惊掉了毛不可。可谁知道那两人的情景还不如在地方打滚呢!
你舔我的头发,我含你的头发那是什么意思?!看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羡慕嫉妒恨!!!
“做什么呢?”季奎皮笑肉不笑的站过去了。
黑聚流放下了墨随的白发,含糊的说一声:“亲热呢。”接着凑过去舔墨随的耳垂。墨随也随他,抱住黑聚流,反舔着他的。两个人都视季奎如无物!
“有事商量,豆苗也能看见我们了,看来果然有理智的人是能看见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