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养蛊,也有被反噬的时候。陆小凤一语成谶,触发这场阴谋的飞天玉虎,早就焦头烂额了。
事不关己,他们刚走出一条街,就看见一道人影风驰电掣掠过。杨捕头带着十几个捕快,从后面追赶道:“抓住他,快抓住他——”
“好俊的轻功!”陆小凤道。
自那人走后,空气中隐约有一股缥缈而浪漫的香气,凝而不散,是一种神秘的郁金香味道。陆小凤越看那离去的人影,越觉得眼熟,一脸古怪道:“那人难道是楚留香?”
朱见深挑眉道:“你见过楚留香?”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修剪漂亮的胡子道:“曾远远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候他易容,不似现在这长相。郁金香的香味却很独特,闻过一次便不易忘记。”
等那人和追赶他的捕快们都走远了,四个抬着棺材板的大汉,也从他们身边路过,后面还跟着三个打扮怪里怪气的绿袍老者。
这三位老者在路过陆小凤身边时,目光一缩,避让开来,埋头直追过去,好似从不认识他。
朱见深目送岁寒三友离去,收回目空一切的笑容,这三个老家伙还算识趣。
陆小凤道:“要说楚香帅偷了别人的宝物,我相信,可是他手里从不曾沾染一条人命。所以玉天宝绝不是死在他手里。到底是谁杀了玉天宝?”
朱见深徐徐道:“自然是有人想要将这趟浑水搅得更浑。”
“有道理。”陆小凤一脸赞同,又是庆幸道,“幸好我已与此事再无半点瓜葛。”
见陆小凤的麻烦已经解决,朱见深产生了去意。他心念一动,身外化身就准备借故离开。不过这时候,一个卖花的小女孩,突然迎上来。
“公子买花吧,刚摘的鲜花,来买一束吧!”
明明大街上有那么多人,这女童却偏偏把花往陆小凤怀里送。令人玩味的是,朱见深发现女童的目光,在陆小凤两条和眉毛一模一样的胡子上,逗留了一会儿,像是辨认清楚才上前拦人。
事有蹊跷!
朱见深神识扫过女童全身,没有易容痕迹,花束中也没被人动手脚,女童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不过她怀里却揣着一块金锭子。
“公子买一束花吧。”女童追着陆小凤推销自己的花道,“买来送漂亮姑娘,还可以送朋友。”
她笑容甜甜的,陆小凤本不想买,见她一直笑盈盈的,衣着破旧,动了恻隐之心,摸出几枚铜钱,往女童手里一放,连花也没拿。
“不够!不够!”女童嗫嚅道,“这位公子,钱不够。”
陆小凤打量她一圈,惊奇道:“你这花卖多少?”
“一两银子!”女童撅起嘴巴道,“买了我的花,我就告诉你一句话。”
陆小凤较真道:“若我不买你的花呢?”
女童嘴巴撅得更厉害了,她委屈道:“你不买我的花,我也要告诉你一句话——不要非等到鲜花满楼,才想起故人。”
陆小凤怔怔道:“是花满楼叫你来找我的?”
女童摇摇头道:“那人说,你要再问下去,这花就要卖一百两了。”
“……”
这下陆小凤觉得,这女童的笑容一点都不甜美,反而面目可憎。他昨天在银钩赌场输了几把,身上哪里有一百两银子?
朱见深知他窘迫,掏出银票,交予女童道:“你可以说了。”
女童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没见过银票,半响之后才嗫嚅道:“你们现在回去,也许还能见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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