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这几日也是累了,儿子先回去,汗阿玛好生休息吧。”太子微微勾起嘴角,十分乐意看到胤褆吃瘪。
“好,你回去梳洗一番,晚膳再过来跟朕一起用。”康熙点了点头,一副慈父情怀。
而另一边厢,被康熙拒见的胤褆却是没有好脸色。他知道自己在猎场上跟蒙古亲王私交过密已经让自己的汗阿玛很是不满,再加上刺杀事件发生时他是最后一个回来护驾的,这让原本多疑的汗阿玛更加不悦,这几天他多次来请安都被请回,加上太子今日到来,自己在汗阿玛跟前就更加没地位了,看来是要走另一个路子才行了。
<
就在康熙跟太子汇合完毕加速往京城赶的时候,一股暗涌悄无声息地开始形成。虽然九门提督已经戒严并加派守卫,但也没办法阻止怀有异心的人进入京城。如果有人统计一下就会知道,这几天进入京城的人远比之前的多,就算守卫们一一核对调查,都没有办法完全阻挡。
“今日在外头看了许多生面孔,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琥珀将搁凉的安胎药给琬宁端来,随口说道。
“是吗?”琬宁想了想,“最近外头是有什么喜庆事吗?”一般也就只有发生喜庆的事情才会让周边的贩夫走卒汇集在京城里。
“也没听说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发生。”琥珀道,“况且皇上遇刺的事情一日未查明,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大排筵席?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多心,总觉得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贩夫走卒,反而都是一副凶狠像,完全不像是来做生意的。”
琬宁听过琥珀的话后,不知为何突然心中突然泛起了不安。现在这个时候着实太敏感了些,这边皇上刚刚遇刺,虽然得到消息说是没有受伤,但不代表不会有人滋事。京城中皇室宗亲众多,万一有哪个伤着都是大问题。那边就有一众生面孔进入京城,让人不想歪都不可能。
“去将陈喜叫过来。”琬宁想了想还是吩咐道。
“是。”琥珀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琬宁的话去办。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陈喜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这几日外头有什么动静?我听琥珀说京城里突然多了好多生面孔。”琬宁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奴才正要回禀。”陈喜一脸严肃,“外城涌入了不少贩夫走卒,虽然是带着四方八面的货物来京城贩卖,但九门提督大人已经派人来说,这些人似乎并不在意生意,反倒是像是在监视各个王府那般。目前已经派人追踪,已经有了要捉拿的对象。”
“九门提督大人已经有所警觉了?”琬宁问道。
“是的,只是九门提督大人的意思是先不要打草惊蛇。”陈喜说道,“徐俊在随着贝勒爷出门时也吩咐了,一旦府中有事可以请江翀调配府中的守卫,奴才已经跟江翀说过,这段时间府中的戒备会更加森严。”
“那就好。”看来府中还是有所警戒的,琬宁也不必太担心。
“另外贝勒爷已经让人秘密传信回来,贝勒爷并未受伤,已经跟随皇上加速回京,预计未来几日便会回来。”陈喜又给琬宁丢下一个惊喜,“只是王大人为了保护皇上受了箭伤,幸好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因为要好好养伤,故而不能跟随御驾回来。”
“父亲受伤了?”琬宁心中一惊。
“侧福晋先不要激动,仔细身子。”陈喜给自己掌了一下嘴,侧福晋之前才动了胎气,这回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没事。”琬宁示意陈喜不要惊慌,“确定父亲的伤势不要紧吗?”
“是,”陈喜道,“只是手臂被流箭所伤,有太子带去的良药跟太医,用药之后便无大碍。因为担心书信没办法及时到达,故而只是派了人快马加鞭回京传递信息。”
“那就好。”这么多天终于得到一个确切的信息,琬宁的心才总算定下来。
而另一边,安郡王华圯却跟乌雅家的人聚首在城郊的山庄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九门提督十分关注的生面孔,据说是要来京城开银楼的南边的商人白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