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有你们常陪着出来走走,也是极好的。哀家很是高兴。只望着,你们以后能和平共处,早日为皇儿延绵子嗣,为皇室开枝散叶。”太后说着说着,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说到了点子上。
茜女听得眉尖一跳,愣是一时接不上话来。这结了婚就得面临生孩子的事儿,真是一道道难题迎刃而上。
这时,那茹贵妃眼波一瞥周围,又有意无意地凑上前去,小声在太后身边说:“只是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也是有心无力。”
“那要看你自己。”太后收敛笑容,停下步子转头瞥向茹贵妃,有些严肃地说:“你是贵妃,如今除了皇后,哪个嫔妃有你的荣华,若是有心,皇上怎会不去你露华宫。”
茹贵妃脸上泛白,连忙垂头称是,“太后教训的是,臣妾谨记。”
茜女的脸也很白,眼底难掩的烦躁。太后跟茹贵妃这一唱一合的,分明就是在警告她嘛!不可独霸后宫的意思呗!这她就难忍了,纳兰沧海表面上娶这么多嫔妃她都已是不喜了,还让她接受他与她们生孩子?至少,在她还当着皇后的时候,她可受不了。
“兰儿,你也应当谨记,你是皇后,不仅要和睦宫闱,还要为我璩国皇室子嗣着想,督促皇上雨露均沾。”
茜女瞧了一眼太后,直觉得她一本正经的说着“雨露均沾”的话多么可笑。她不知道秦太后她是真的身为古人认为女人应该跟人分享丈夫,还是故意拿捏她恶心她的。反正,她就是觉得她太可笑。嫉妒和爱根本就是并存的两个性情,古代封建的体制为了表现男尊,压制人之本性,实在是残忍。
虽然她对纳兰沧海也说不上是不是真爱,可是她习惯了纳兰沧海的温柔,舍不掉他对自己的爱护,所以,她也会嫉妒。
这也许是她太自私,只许自己当官的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兰儿,皇后?”太后听不见她的应允,不高兴的回头提高声音唤了她两声。
她立即回神,应头称是,“太后所言极是,臣妾一定会好好劝皇上的。”
她之所以这样说,一来是应了太后,不拂太后的面,二来,她用“劝”这个词,有点儿自高自傲的意思。好似她不“劝”,皇上就不会去其他嫔妃宫里。一切主导还在她手里。她得向这些女人宣示皇上归属她。
被太后这些话说的心里憋屈死了,忍不住,就暗里回击回去。
这老女人,她刚成亲就给她下马威,让她这个当妻子的给丈夫拉小妾,有病吧!古代人就是变态!
秦太后也隐隐听出了茜女的不爽,她冷笑了下,继续回头往前走。“你们都懂事听话,哀家就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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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秦太后逛了大半天园子,茜女乏的不行,好容易得赦,急不可耐的回了静心殿。
现在她的皇后殿就叫静心殿,成亲以后,她就分配在这里,与皇上的长乐宫只隔了一座人工小溪和一道竹林,这院子以前有好几年的空闲,之前是长公主的住所,也就是纳兰沧海的姐姐,出嫁后一直闲置。长公主受先帝宠爱,成年前一直住在离东华宫最近的静心殿,所以这静心殿也是设施豪华设备齐全,环境更是优美幽静,十分附合这“静心”二字。
纳兰沧海早就打定让茜女住在自己身侧,离的近了,心里才放心一些,也会觉得她时刻就在身边,心里暖暖的,做什么都安心。
虽然是新婚次日,但皇帝没有什么蜜月可度,该上早朝上早朝,完了就是批奏折,如往常一样忙碌费神。
陈帆在门外得了信儿,躬着身快速的踏入殿内,看了皇上一眼,呵呵笑着说:“皇上,皇后娘娘回宫了。”
纳兰沧海抬眼看了他一眼,眼中明显有笑意闪过。“都这时辰了,该回来了。”
“听说在长乐宫一直陪着太后逛院子呢。”陈帆又多说了一句。
纳兰沧海停下手中的笔,轻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母后是怎么都不喜欢茜女的,可是他也不能让茜女免去请安吧,这见了面,母后总有机会左一下右一下的挟持,茜女那个脾气,也不知道能忍多久。
将奏折合上,他直接起身,“朕累了,去静心殿。”
“是。”陈帆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