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头推荐书是不是你寄到我们公司的?”他眼眸里印着她的脸,几分扭曲。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她继续挣扎,手脚并用,想推开他。
“别装了,当初我把它交给你,说做个警惕,你收起来了,现在它出现在我上司的手里!你还想狡辩?”他的眼眸深处是痛心,没想到她会这样来报复他,而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仅仅只是找上袁徒的父亲而已。
她停止挣扎,看着他。
半分钟后,她冷笑,“是,是我寄到你公司的,可是相比起你做的,我的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瞪着她,她不承认他还有借口替她开罪,可是当她承认了,他一口血来到了口腔前,他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用力地朝车子撞去。
砰了一声,砰了两声,他发狂的眼睛在她眼里成了一只怪兽。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可是你却这么对付我,你不爱我没关系,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也没关系,为什么还要害我!”他低吼道,痛苦跟不甘交织着,动作越来越用力,她感受到疼痛开始挣扎。
场面一时很混乱,而离那么远的小区保安则没发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你没做什么?你让我吃山楂,让我流产,你还说你没做什么?!”戴圣低头咬住他的手臂,他一时吃痛松了几分,她快速地一脚踹上他的小腿,陈元狠狠倒退了两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戴圣,“你说什么?流产?你流产了?!”
“你惊讶什么?不都是你做的吗?那杯牛奶不是给我喝的吗?里面溶了大量的山楂不是吗?”她冷笑地看着他,后背跟身子疼得发颤。
“不是我做的!”他坚定地说,“我还爱你,我不会伤害你的,即使我很讨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让我不得不放弃你的,可是我不会害他,我没那么残忍。”
“你……”她看着他,带着探究。
陈元点头,“不是我,我找你去那家店,只是因为我怀念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知道这样很愚蠢,可是我就是怀念,才会让你去的,但是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直到今天,我对你还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可是她隐约知道,却又不想承认。
然,如果真不是陈元,那么她就恨错了人,做错了事,还让真正害她的人逍遥法外了,她心神一时混乱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欣长的身子走近,看清是戴圣将戴圣一把拖到身边,丹凤眼微眯,带着寒意看着靠在车边的陈元。
陈元毫不示弱地看着他,眼里也是一时就冷了下来,他可以原谅戴圣,却不能原谅眼前这个横空出现的男人。
接触到袁徒熟悉的气息,戴圣紧靠着他,咽哽道,“孩子不是陈元害的,可是是谁害的,谁在我的牛奶里面下山楂,袁徒我好混乱。”
敌人在暗,她在明,这样不可捉摸的感觉才是最可怕的。
被戴圣依靠,袁徒七上八下的心回归原地,带着几分满足感,收紧手臂,“我会找出来的,会找出到底谁才是害我们孩子的,你安心上班安心调理身体。”
陈元瞪着眼前视若无人依靠得这么和谐的两个人,一股酸楚让他的拳头捏成一团,袁徒怀里的女人明明是他的,是他的。
丹凤眼突然抬起来,揪住陈元的视线,薄唇冷冷地,“你,以后,离我老婆远一点。”
陈元气得咬碎一口牙,他心里拿了千万把刀将袁徒砍成碎片,转身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踩下油门,狠狠地将自己跟车抛出去老远。
“别哭了,我会找出那个人的。”袁徒亲吻戴圣的额头,拦腰将她抱起,戴圣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脖颈处低泣。
“可是我害了陈元,我把猎头公司的推荐书交给了他的上司,他现在……被开除了。”戴圣越说越难受,她一直以为是陈元,才想方设法把那份不知被她塞到哪里的推荐书找出来,然后寄给陈元的上司。
她跟陈元的上司有过几次会面,彼此都略有交情。
“你没做错,这事情迟早会被捅开的。”袁徒并不觉得陈元可怜,这个社会优胜劣汰,陈元当初把推荐书烧了或者退回去就不会有今天,他留着估计有目的,可惜最后没达成目的,还被反咬了一口,只能怪他太蠢。
“可是……”她依然没得到救赎。
“你别想着去帮他!我不允许!”袁徒冷着嗓音霸道地说,陈元那余情未了的眼神在他眼里刺眼得很。
戴圣仰着头看他。
袁徒低下头看她。
两个人的眼神相互较劲。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袁徒率先败下阵来,略委屈地说,“老婆,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健康。”
“你看我的眼神就很健康了?”她冷冷勾唇。
半斤说八两,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