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洛衣喝了口水,看着他道:“徐季这么精明一个人,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也只是说,是他太宠他那个妾了吧。”顾烜皱皱眉,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折的整齐的纸给她,“你先看看吧。”
沉洛衣接过,有些疑惑的展开纸张,发生上面是一些数目,仔细瞧过之后,才发现这上面写着的是一些转手的账目。
“这是……”她看着顾烜,“赃款的账目?”
顾烜点头,“他那本账也是放在他那个小妾那里的。”
沉洛衣把那张纸搁在桌上,道:“这也太毫无防备了吧,他是认为他的这些事情不会有人发现吗?居然给一个小妾拿着。”颇有些不能相信。她还认为徐季会把这些东西藏的多远,却没想到,这东西,就在自己家门口,一找就给找着了。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诈,你差人多留意下总是好的。”沉洛衣有些不放心,“这证据找的也太简单了,以防万一,可以差人多搜几遍。”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艰难,反而简单的让她心中颇为不对劲,她倒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其实我也与你同想法,确实,这些东西得来的太容易了。”顾烜皱眉,说:“我也差他们多查几遍了。”一顿,看着她又说:“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多想,这江南离京城这么远,保不齐这徐季又有信心觉得他们做的这事不会被发现,这才警惕这么松,把证据给自己小妾保管。”
“你说的确也有道理。”沉洛衣颔首,“不过,多留心总是好的。”
正当两人说着话的时候,突听一阵敲门声,周正在门外说到:“王爷王妃小的有要事禀告。”
“进来说。”顾烜看了沉洛衣一眼,也是奇怪周正这突然间是有什么事。
周正进来急匆匆的给两位主子施了礼,忙道:“王爷王妃,朝上那边传来了信,有人告了沉大人!”
沉洛衣一惊,“怎么回事!”
“说是沉大人依靠职位便利徇私枉法,道貌岸然,暗地里勾结南蛮之人,企图不正。”
“一派胡言!”沉洛衣登时怒气升腾,周身凌冽之气薄出,一掌拍在桌上,吓得周正抖了一抖。
“你先别气。”顾烜也是急,看着沉洛衣安抚了一句,后又问周正,“这什么时候的事,有是什么人上告的。”
周正皱着眉掏出一封书信,“这是楚世子托人捎来的信。”顾烜走过去一把拿过,递给了沉洛衣,她也稍微平静了一下,面容上看不出来太大的情绪起伏。
“是那薛右督察史。”周正回到,“早两天前一纸奏章就给递上去了,还在殿上罗列了沉大人的罪证,说的像模像样的!”
“右督察……那不是薛长歌父亲吗!”顾烜奇道。
“回王爷,就是侧妃她父亲。”周正心里早就问候了那远在京城的薛家父女。
“呵,还真是一场好戏。”顾烜笑的颇为讥讽,旋即转头看沉洛衣,“怎么样,上头说什么了。”
“我爹暂时是没有危险,闲赋在家。朝上支持我爹的不在少数,可是那章上证据说的像模像样的……陛下就算再支持我爹,也不能坐视不理。”沉洛衣面露几分疲倦之色,“我爹从先帝开始便兢兢业业,怎么偏偏有人处处找他麻烦。”
“你先别急。”顾烜拍拍她的肩,“皇兄必会保沉大人的。”一顿,他又说:“这带头的是薛长歌的父亲薛伟,里头保不齐有什么猫腻。我们这边的事情快些查完,也好快点回去京城。”